他到底是哪里得不好？是不通知她一声就突然现，让她觉得不尊重吗？

“……”沈言无话可说了。

戚梦年猛地扭过来，想伸手抓住她，却只是指尖碰到了她的发丝。他舍不得用力拉扯，只好让那缕发从他指中溜走，表情意识陷空落落的茫然。

她今天醒过来以后就完全把婚纱的事忘在脑后了。

“司机？”她小声说。

“……”司机转过来，是戚梦年。他笑了一下，神好像有小心，“我开车送你去？”

沈言尴尬得咳嗽了好几声，若无其事：“实在看不懂你就问你家浪金佛，下午来签字，我去忙了。”

“你你的，我我的。”

到中午吃过饭，她换衣服准备门的时候，戚梦年也发来了今天的第一句话：【选好了吗？】

金娴被挂了电话，暗暗嘀咕：她本不需要告诉戚梦年。

刚刚现在门的戚氏理：“……”

这很考验她的人品，沈言昨天梦都梦到自己为了利益把金娴背叛了，醒过来吓得一冷汗，又挂着黑圈连夜工作看方案。

压力很大吗？

“……”戚梦年的本意是试探她的心情有没有好转，突然看到这个“忙”字，怔了一下。

她在忙什么他也不是不清楚，牵扯上金娴的朋友，旁边又有玄毋法师看着，他没必要去瞎掺和。他还记得金娴不让他手，说得很绝情……

这是她接手沈氏之后的第一个大项目，她从来没挑过这么大的担，也有很多东西不太懂，摸着石过河，有没有老师可以问，她着压力工作生怕有一问题现，金娴倒好，一撅天天躲在家里躺着，什么都不过目。

拿不答案，她只好说：【没有。】

他尽力忽视那些酸涩失落的情绪，沉了一会儿，退了对话框。

金娴穿好衣服上罩和帽，遮得严严实实，坐电梯下去。

他下意识想说“要不要帮忙”，又默默地咽了回去。

金娴言又止，离开后座，推门下车。

沈言碎了心，关键他们的合作中还有第三方——玄毋法师所在的莫家，她一边为沈氏考虑，还要防着玄毋法师，殚竭虑守护戚氏的利益……

不都来了。金娴忍不住笑声：“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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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娴——”怎么连他开车都不许？就这么不愿意见到他吗？

一路有安保护送，车门被拉开，她坐去，刚关好车门，忽地觉得有哪里不对。

沈言冷笑：“好，事成之后你跟戚梦年离婚，嫁给我。”

车是她常坐的车，就是前排驾驶座那个西装笔的男人……

金娴的上午一向极其短暂，因为她起床就很晚。

她在戚氏就是个挂名的而已，扯虎大旗。

【忙。】

这邮件能拟来发给她邮箱里，戚梦年肯定私底下过目了，并且没有提异议，谁敢放心真让她主？拿了权转天就能说了算？她再没常识也没有这么天真。

金娴看到来的那行字，自言自语：“什么……”

她都快被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