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不敢走远，更不能把金娴一个人舍在这里，他只是在屏风后面充作门神，让许家临时安排了座位，一边饮茶，一边等待。

他叹气，并不打量洛歆狼狈的样，声音却冷下来：“我实在，不喜你靠近洛家人……”

她握双拳。

洛歆再狼狈，主人家难不能照顾她？为什么对洛家人这么心呢……

金娴好像听见了他的声音，在屏风后面晃了晃。

戚梦年言又止。

“怎么不长记，也不听话？”

她应该把妹妹救来。

“……那个……”金娴轻声凑近沈言。

离开茶室。

洛歆半衣服都了。

但是他就坐在外面，洛歆走向金娴，非要经过他的面前。

……

有相熟的人特意过来跟他打招呼，不过他们足够识趣，声音压得很低，即便来了又走好几拨人，金娴也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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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

恐怕金娴的境也并没有大家以为的那么好。换位思考，如果是她被一个实力悬殊的男人盯着、监看守，为了生活不能反抗、不能生气、不能拥有一息的空间……只怕她会陷崩溃，跟人拼个鱼死网破。

余光里，他不得不看着他抵的人，一步一步……靠近他不愿意让任何人靠近的挚。

但是现在洛家这个样，她真的有实力跟戚梦年冲突抗衡，让金娴毫发无伤地来吗？金娴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其他的事她还是应该再另外找个机会再询问……

沈言听了她的话，从屏风后面探来，对洛歆招手：“过来坐坐，洛小。”

洛歆穿得那件裙本来就单薄，现在贴在上，快变成半透明的质地，隐隐透。不光是金娴心，沈言也看不下去了，怎么能叫来来往往的人把女孩看光了？

“——哗啦！”

洛歆站在十米外，看着安坐品茶的戚梦年，神莫辨。

这声音太尖锐，吵到了屏风后茶室里的两个人，金娴好像惊了一下，侧转。

他重新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移开睛，端起茶杯故作无事地饮茶。

一阵大力撞到洛歆的左臂，整个托盘上的酒杯打碎在地上，了错事的侍应生慌张地向她大声歉：“对不起，小……”

他心里又生郁气：居然是用闹剧一般的借接近她。

走到一半的洛歆听得清楚，本能一麻，僵住了。

茶杯一放，浅浅的茶在杯中萦回漾，他不再故作大度地默许，垂下睛。

唉。

“阿娴。”他轻声自语，觉得荒谬，勾起角，“她也值得你多看一？”

照顾洛歆什么？

……戚梦年看人看得这么……堪比看守珍宝的恶龙。

而金娴没有在戚梦年面前说不的权利，她没有能力挣脱，也没有靠山帮忙，一年一年，被驯化成这样温顺乖巧的模样，沉浸在“幸福”的幻梦中无法清醒……

可是一个女人淋淋的，他要是阻拦，难免让新婚妻觉得他不礼貌，揣测他有坏心，是对别的女人有什么想法。

戚梦年眉心一压，从座位上起，想靠过去安抚她。

屏风外，有人猝然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