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最里面，放表的展示柜旁边，拉开柜，应的灯自动亮起，闪烁晃瞎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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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没那么坏，戚梦年资助她上了大学，她有手有脚，找份工作也能养得活自己。哪怕声名狼藉没人敢要她，她就在网上开个小店，卖小东西……也能凑活活着。

不太能得上她。

有的时候她也会考虑，就这样跟戚梦年混着，注定有结束的那一日。婚姻讲究门当对，戚家也是个大家族，戚梦年有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父亲在堂，他早晚得结婚。

可是想到要离开他，她又有害怕。

过了七年，修修剪剪的，她的发长到腰了。

他又惦记上这一茬了。

她懵了一下：“啊？”

“……”金娴哑然。

她不得不承认，她从来没走到里面打开过这个柜。她默认那些都是他的东西。

金娴很难被讨好。

好一的情况是好聚好散，坏一的情况是在京城待不下去，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其实说起来很尴尬，在她刚刚跟他混在一起的时候，戚梦年偶尔像今天这样早下班，会帮她洗发，。

戚梦年看她，发现她的表情毫无动容，甚至不知因为想到什么又皱眉了。

千金不换。

不过这个的价格要翻十几番不止了。

他：“都是我看过拍卖册一件件拍回来的，不喜吗？这个，是不是很像你今天买的。”

等他来的时候，金娴还没洗完，声哗啦啦的，她在另一边的浴室里面洗发。

声隆隆，她像置于瀑布之下，心里却很安静。

一侧是他的西装衬衫，一侧是她的衣裙。

他是不会犯傻败兴的。跟闺两个人挑一下午，选了这么一条喜的，他再不满意也不能说。

“我先去洗澡。”他解开领带，舒了气。

戚梦年最好的地方，就在于他像一堵墙，一个盒。没人能看到她，她也不用见任何不想见的人，绝对的安全，绝对的平静。

“不过……”他合上盖，握她的手，“你是不是忘了？我给你买过一条差不多的。”

不过她开始觉得，拿戚梦年的首饰不是个好主意了。等他一翻脸，告她盗窃……她是不是要牢底坐穿了？

门外的人很听话走了，他每天用笔抄经，练字静心，这一去应该就不会过来烦她了。

“不要。”她抹了一把脸上的，连忙。

戚梦年抓住了她的视线，笑一下：“怎么这么心虚，买就买了，很有设计。”

虽然在他看来确实成一般。

“在衣帽间里放着，我看你从来都没过。”

金娴盯着他看。他这是没发现她“偷钱”的小心吗？

她能听见戚梦年在外面发的声音，很快他完了，敲了敲门：“需要帮忙吗？”

后来她为了考省事把发剪成短发，洗得极快，他才遗憾作罢。

送，送钻，她都放一边。送房她不挪窝，送车她没驾照。刷他的卡却在游戏里几十几十地充值，从网上买些恶搞玩——银行都懵了，早就给他打过电话了。

她又想起今天沈言的话。都是良言，为她好，她明白。

说着话已经到了房间，他伸手推开门，走衣帽间。

她松了气，慢慢洗。

还是个小孩。

暂且，混过一日算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