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李响终于是受不住，苍白颤抖的嘴唇吐露出难得一见的脆弱：“别……可以了……别再……”

“坚持一下。”这是之前握拳敲碎门板的队员，他资历比李响大一些，平时李响也要称呼他一声前辈，前辈此刻半跪在李响身边，布满老茧的手掌抚摸过李响湿漉漉的头发，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在他脸颊下落下一个安抚的轻吻。

负责记录仪的队友总算是找到个不沾水的地方把记录仪放好，过来就看到李响的肚子突起一块，在他们一向强大的队长身上显得有些怪异，蹲下身好奇地把手放上去，抚摸过温热的皮肤，没敢用力，但是过于肿胀的腹部一点压力都承受不了，手指下出现几个圆润的凹陷，随之出现的是李响的呜咽。

“呜……”李响被绑住的双手控制不住地去扒拉肚子上的作恶的指掌，乱动之中反而刺激了自己的盛满水的腹部，小方怕他乱动伤到自己，急忙制住他的手，于是看起来更像是强制审问了。

袋子里的生理盐水终于全数进入李响的肠道，他的肚子已经肿胀畸形到近乎怀胎三月，李队长肚子上本来分明的肌肉都被撑开，透亮的皮肤透露出一丝淡淡的粉红，仔细听仿佛能听到其下的水声。

李响只觉得肿胀难忍，曾经也不是没有遭受过类似的对待，只是他的队友们与吵闹着嘲笑他的“大人”们相比，显得过于安静，甚至到了静穆的地步，倒是真的有几分像是审讯室的氛围。

肿胀之下，疼痛都不再明显，导管被撤走，李响努力夹紧双腿，不管怎么说，在同事面前被灌肠对来说还是太过了。

一双手轻柔地揉过他的肚子，声音在李响耳朵里显得模糊又遥远：“怎么了？排不出来？”

“不会是想要留着这些东西吧？”不合时宜的玩笑没有缓解凝滞的气氛，反而加了些许冰冷。

“李响，你到底在想什么？”

李响在想什么？他在想确实不应该就这样清洗自己，应该拿管子接住那些罪证，然后自己再亲自把这一切写进他的笔记本，他知道，等到这些再次启封，液体恐怕早已干涸无用，他也知道，没有一条法条规定奸淫男人的罪名，李响也不打算把队友写进自己的陈罪书，他只是习惯强迫症一样地把所有和大人物们相处的细节，分毫不删地写进去。

把自己的尊严体面碾碎进白纸黑字，哪怕这些只能够成为压在他们身上的一根无足轻重的稻草。

在权力怪兽面前，他的荒诞一生也就只是一株可以随意丢弃碾压的杂草。

“留…要留着。”他们愠恼的思绪被李响的呢喃打断，他们的好队长似乎真的打算留着这些龌龊玩意，似乎是显不够一般，李响再次火上浇油，许是腹腔压力实在太超过，李响说话基本上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所以他们听的清清楚楚，他们的队长又一次拒绝了所有帮助，坚定到有些无情地在驱赶他们：“你，们，走。”

已经紧绷到极致的弦猝然断裂，勉强维持体面的大厦轰然倒塌。

压着怒火给李响上药的队医不再沉默，药瓶被丢在一旁，手指毫不客气地按压李响隆起的腹部，小方心领神会地按住队长乱动的手，蜷缩的双腿被强硬分开，为了给他上药带上手套的手正好可以隔绝污秽，毫不客气地扒开紧绷颤抖的腿根，手指按压着红肿的穴口，在李响放松的一瞬间冲破防守长驱直入。

柔软的肠壁被凌虐了一下午，还没适应液体的压力，就被变本加厉地按压搔刮，李响恍惚之中有一种肠子要被刺破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