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应该再打搅他，将桶里准备好的活鱼倒缸里后短暂地离开实验室。

你倚靠着冰冷的墙面，翻手机里面的监控画面，冷静地观察着人鱼的情况。他虚弱又许久不曾，见到几条的活鱼后动了几下尾，还是在惊疑不定中选择将鱼吃下。也是，以他的判断能力应该不会觉得活着的鱼会害他。

他吃得很斯文，就像是真正的人类一样，他用锋利的指甲扣掉鱼再把内脏一并揪来扔到缸外的地上，然后再张开满尖牙将味的鱼生一一吃下肚。

该死的，你刚拖好的地板！

你咬牙切齿地抠着手机，看着某个只自己净的人鱼把又腥又脏的鱼内脏扔到你净的地板。等到人鱼吃得差不多似乎还饿着拍打缸时，你呼好几下才忍下怒火，替他接着去拿活鱼。

你提着满满一通活鱼推开门，闻到活鱼腥鲜的味他似乎很开心，里的警惕也少了几分，在他独自消化的几分钟里他确认你提供的并没有任何危险。你沉默地把鱼倒缸里，抬脚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恶心的内脏。

你在门外静静地等着，欣赏着窗外初的诞生。

你没看过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但是从实验室内散发来的腥臭已经让你忍无可忍地推开门，拿起门边的扫帚开始清理。有些内脏已经破裂漏了一地的污，你熏到反胃，快步打开窗通风。人鱼好笑地看着你狼狈地清理，发不屑的轻嗤。你侧脸剜了他一，继续埋苦。

人鱼无聊合上继续休息，仰躺在缸中只他的鼻。他大抵是伤得太重，脑都昏昏沉沉的，很快又睡过去了。

你愤愤地把内脏和污血装垃圾袋里打包好，重新用消毒拖地。

很快，大家陆陆续续地都上班了。你把人鱼的情况告诉学生，让他们接着继续去行化验了。毕竟人家也是条活人鱼，照实验动法定规章你们必须先好吃好喝地伺候他，还要陪他玩让他到开心。你不讨厌那些为动争取生存尊严的条例，只是想给那些异想天开的动保人士一拳，难你们这些人很闲吗。

你想把照顾人鱼的任务委托给曾照看过智商多章鱼的学生，但她恋恋不舍地看着缸然后疯狂地摇拒绝你的委托。她面惊恐地大喊自己再也不想接海里任何有智商的生了，再帅也不行。

其他人亦是如此，在人鱼诱人的面庞和上停留片刻后疯狂地拒绝饲养他。人鱼则矣，但实在可怕。这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生，他们才不要单独接，万一像上次那个浑是刺的海一样挣脱束缚伤害他们怎么办。谁知这只上有没有携带同样可怕的毒素。

别无他法，你只好自己亲饲养人鱼。这项工作的危险你也清楚，你也不想真的让他们年纪轻轻就因为实验事故而丧命。只不过，这条人鱼真的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危险。

随后你悄悄地把自己的工位搬到了这里，人鱼被你的动静吵醒，冲着陌生的学生龇牙吼叫。一开始你们还觉得他的吼叫和海豚一样悦耳，但是他太能叫了，尖锐嘶鸣让你们的耳都要爆炸了。你的学生们放下东西就匆匆逃离实验室，你也想走但是被人鱼留下了。他见实验室只剩下你时就不叫了，他抬起手用利爪指着你，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一个冰冷的雕塑一样。你不懂他到底要什么，小心翼翼地走到离他一米远的地方。你上虽然有防护但还是有些怕他。

锁链在中激起层层涟漪，他翻趴在缸的边缘小心地看着你和周遭的环境，确定真的没什么危险后才松了气，冲你叫唤。他的叫声很奇怪，有像人在模仿海豚，又像是海豚在模仿人，他好似在学你们说话的样，可是你并不能听懂。你将他的声音录下，坐在一旁安静地观察他的行为。

他见你一直不理他，生气地甩起尾，他的指甲狠狠地刮着结实的缸，发刺耳难听的噪音。你不为所动，甚至还本记录，不然真冒着生命危险去哄一个未知生开心吗，你冷冷地扫了他一。他被你吓到，缩了缩脖又缩回原位。

你回到工作中去，实验结果并不乐观，人鱼似乎只与十年前在海滩搁浅的变异海豚有些亲缘关系。那只海豚浑都长满诡异的肢，几乎是无法泳动，你们谁都无法想象它是如何在海洋里漂浮一个月后凄惨地死在无人的海岸上，你们甚至没有目击到本该陪着它长大的母海豚。你半掩着脸，让学生把与长类似人类肢一样的生信息全调来比对。他既然能作为生命现，总归是有与他同同源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