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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2/2)

白岩总是一遍又一遍地确认,你喜我吗。與那城也是一遍又一遍地回答,最喜了,最喜了。人与人之间最周而复始的游戏,冗长拖沓的仪式,然后填一段恋关系中,使之变得合理而自洽。但人渴求的并不是承诺,而是因自己起妒,为自己发疯。

他想到与他同归於尽。

是那,你若变心,就一起死。

佐藤穿衣服的动作停下来,他的脸背对着灯光,灯光打在他宽阔而舒展的后背上,在粝的墙上落下了的投影,他没有回:“是说王家卫导演的《光乍》吗?黎耀辉最后没有回去找何宝荣。”

他又说:

不是什么值得生气的事情。與那城答

下次我们两个人去爬太平山吧,景瑚。我还想和你一起看这次没有见到的、香港的清晨与晏昼。

不,香港的黄昏与夜晚也想和你一起看。

他后来知太平山上朱红木棉,capoc,锦葵科木棉属植,和冲绳四开遍的扶桑都是木兰纲,硕大的五片,像一样探老长的鹅黄,在炎的地带宛宛类卿,天的时候,就从公路游到太平山的肤上,光乍

“一个以为生的人最后无声地面对恋人的渐行渐远,这是一成长吧。”佐藤说着,开始系第一枚扣,手刚抬到前,便觉肩膀上多了一层重量,然后扩散开来。

“但我觉得,离开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是何宝荣抛弃了黎耀辉。”

你可以假装生气吗?把我到墙角,带捆上我的双手,手指掐住我的脖,看我挣扎,看我窒息看我厥,给我无与比的痛,然后说,“我很生气”。

他闪现过这个念。残忍的,甜的,朱红的。

“景瑚。人与人能不能重新来过?”

白岩问过與那城,面对自己和这样那样的男人偷腥,为何从来不生气。

没等佐藤回答,白岩拿起了床柜几小时前买的、已经恢复了常温的柠檬茶,推门而

白岩没有看过这,他很少看亚洲电影。他听佐藤中蹦来的片假名,耀辉,宝荣,两个男人的名字。

不会的,我会尊重瑠姫的选择。與那城又说。

的人一跃而下,在中死去就好了。

他说铁达尼号撞上冰山之后,Jack应该把Rose拉下

即使我终于离你而去,你也不会生气吗?

——我想和你去海外的一座山,嗯,太平山,太平山的崖边,然后和恐的你一跃而下。

——你喜我吗?

白岩说。

(完)

“嗯。”

没少挑衅他。挑衅他又怎么样,反正不会对我生气。”

怎么会?與那城歪,微笑。

“离开是一瞬间的事情,上也是一瞬间的事情。”

——最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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