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她戳了戳他的脸颊，不想承认自己被可到，“我没用力，你别装。”

九月，江市的天气丝毫没有转秋的迹象。

前人离得太近，有些模糊，但他脸上既没有泪痕，抵着她的还是上扬的弧度。这人偷乐装哭了是么，又被他骗了。

听他闷哼一声，带着她一块倒向床上。她脑袋磕着哥哥的手掌，只有一瞬失重。

她和哥哥从初吻开始就不是温柔的，大概因为那不是初吻，也可能并非第二次接吻的原因吧。亲密无间，从小一起长大兄妹，只把亲昵当成兄妹意的表达，在懵懂的岁月里早就换了不知相接的亲密。

程栎无语。“一百个？我亲你亲到嘴脱，太下山是吧，”

话音刚落，哥哥弓着的突然颤抖起来，像哭一样，还发尖细的气声。

“唔…”

明明发没有神经，受不到他的温，或是力度，但他指尖从她发一路顺到发尾的动作总让她难耐到想依偎他的掌心，想要更多的碰。

“辛苦了，”他眸中带一笑，了她的脑袋。

程世晖这得寸尺的臭病！程栎咬牙切齿地抬，奋力一击。

她曾经嫉妒他的酒窝，嫉妒为什么自己的不是那般，但现在，她不乏占有地想，那是为她一个人存在的就好了。

“走吧，我饿了，”偏过脸，这次换她的手挲过他的掌心，再占有他指间每一个隙。

听见程世晖的低，她才扭过。

“稀罕行了吧！放我下来，程世晖，别我踢你，”

他们并不知，梧桐树守护着这一翳，这样的场景已有百年。

“哥？你别疯，我怕，我就踢了一下，我也没使劲，真给你踢折了，现在陪你去看骨科？不对，那有—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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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罕我还踢我，”他胡搅蛮缠。

所以，她毫不奇怪一个月后，哥哥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瘦了，”他皱着眉，又掂量了一下她的胳膊，又说，“结实了，”

程栎的军训在这不输酷暑的天里拉开了帷幕。

擒住她脸颊的指拍了拍她脸颊，“专心，” 他混不清地说，轻变成带一惩罚意味的咬。

军训几乎占据了程栎所有的力，动作要训练，表演要准备，新同学要变成新朋友，一日三餐哪怕不想吃她也因为怕昏倒而往嗓里。晚上，床是一块木板，被能盖但最好得时时是豆腐块，想睡觉就得先和虫大战。

最终，他叹了一气，“遵命，妹妹大人，”

“这么喜，”他声音清亮，他扬起角，牵动了他不常展来的酒窝。

明明是兄妹，她的酒窝更像橱窗摆设，哪怕她只是轻轻地漫不经心地笑一下就会讨好地来

“还晒黑了，”其实后颈还有些晒伤的痕迹，她披散这发没给他看见。

“没有一百个亲亲不起来，”他哑声嘟囔。

梧桐树影婆娑，清的风过初长成人的少女乌黑的长发，带走她额间的薄汗，与她十指扣的男人，正带着笑意注视着她，倾听着她。

…

情侣拌嘴变成兄妹战争，只需要妹妹的脚往上一钩，脚后跟正中哥哥。

剩下的话语被哥哥趁势钻来的堵回了肚里。

“哥，我和你说，晚上活动的时候，不是会有别的连过来斗歌么，她们让我上去唱歌…”

肤差有些明显的啊，程栎拉着他的手前后晃了晃，“你给我晒黑一。”

哥哥疑惑地歪过脑袋，仔细想从她脸上读什么。

他正虾米状地窝着，好看的眉蹙得好像芥末吃猛了，鼻和尾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