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疑心也被黄宗伟展露的“温柔”抹干净了。
谭振天自认为自己人生不如意之处有二:第一是情势所迫不能回到故乡;第二就是自己这只眼睛。
虽然谭振天说一不二,在自己的地盘没有人敢造次,但问题是自己总是难以释怀,就算日日佩戴义眼,还是要戴上墨镜。
这是谭振天的一道跨不过去的心坎,那空荡荡的眼窝和萎缩的肌肉有多难以见光,只有自己知道。是黄宗伟给了这只眼睛重见光明的权利,即使明知黄宗伟只是在蛊惑人心,自己也仍然倍感珍惜。
……
最近的信息素质量又不行了。
合自己脾性的雄蜂还真是供不应求呢。黄宗伟担心谭振天知道后限制自己人身自由,就瞒着谭振天,和阿龙规划起新路。
今天,就是谭振天的最后一次。
最后的晚餐而已,这也是阿天最后的利用价值。
“哈啊……嗯啊,再快点,再快点……”
两具摇曳的躯体不停渴求着彼此。
汗与汗交叠,黄宗伟一如往常地张开双腿沉溺于情欲,绽放自己一般不断地索求。
谭振天却感觉近些日子有点力不从心,应该是自己每天亲自盯货太累的缘故。这样安慰着自己,似乎今天闻到的气味都不似平日那般甜美,而是甜中带腥,还有一点发苦。
他更加狂乱地汲取黄宗伟的蜜液,想压一压嘴里的苦涩。
今天倒像是来了力气似的。一想到还有那么多人排队等着吸食那制成品,谭振天想要独占黄宗伟的情绪侵袭心智,理性竟也变得孱弱起来。
对啊,不用压抑本能,就这样做下去!潜意识这样催促着自己,谭振天便紧紧拥抱住这具令人痴迷的媚肉,大脑一片混沌,只知道身下人的每一滴都不能放过。
黄宗伟同样情绪高涨,这就是雄蜂的最后一次吗?
该说是“垂死挣扎”好,还是说“回光返照”更合适呢?
身体叫嚣着,酥麻感扩散至全身,黄宗伟享受着这难得一遇的性事。
狰狞的愉悦感让黄宗伟也不忍苛责谭振天。我一生也就这么几个雄蜂,阿天啊,你倒也不必这么急,我会记住你的。
所以死了之后可别来找我。
谭振天下身的鸡巴仍然坚挺,就连黄宗伟的屄都缓解不下这份燥热。
感觉到自己被黄宗伟的香气包围,看着那张因染了汗水而有光泽的脸,谭振天不禁温柔地抚摸起黄宗伟的眼角。
黄宗伟被肏得蹙眉,迷乱的表情伴随着喘息就这样映入谭振天大脑。
像是被看不见的毒针麻痹了理性,被下蛊了一般,谭振天觉得自己身体似乎到了极限。不知为何,心里乱作一团,有什么东西就像珠落玉盘般、发出清脆的响声而断裂。
自己果然是赌上性命颤抖着展翅的雄蜂。谭振天感觉自己的感情像是有了实体,没有约束地随着自己下身的颤抖迸发而出。
黄宗伟也配合地绞紧了肉壁,榨干了那最后一滴。
餍足地叹了口气,黄宗伟倒觉得谭振天的精液才是那道可口的蜜。
傍晚,日薄西山。
黄宗伟身体凌乱,窗边的夕阳映得他身上的印记更加泛红。
一时间对任何事都没有了兴趣,黄宗伟只是慵懒地看着天花板,打了一个哈欠。
就这样静静地躺着,眼睛似乎是因为那个哈欠的刺激,不停地渗出泪水。
黄宗伟懒得去管,任凭它把自己的脸打湿。
刚才谭振天离开了。
不仅是这隐去光辉的太阳,就连阿天也是日薄西山。
谭振天静静地听完黄宗伟的坦白,知道一切都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