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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醇嘉公主大婚出嫁,声势浩大,陪嫁十里红妆百余侍女随从,并赐公主府以示皇恩。
即便夏晚在自己的小院子里都能听到外面延绵不绝的礼炮喧闹声。然而热闹都是大人物的,和她一个小小贵人无关,当然夏晚也并不想抛头露面。
婚礼是一个女子最重要的时刻,虽然夏晚不可能再有,却也不妨碍她津津有味地偷听宫女们说。
“听小李子说昨日乾坤宫可热闹了,都装上了红绸子,皇上还在保和殿宴请了驸马等人,而皇后设宴招待女眷三品以上的宫妃诰命夫人们都到齐恭贺公主,排场可大了。”
“那当然,那可是皇帝胞妹,天下第三尊贵的女人。”
“说到最尊贵的女人,公主大婚,太后依旧不回来吗?”
“这么大的事太后都没露面,应当是不回来了。”
“唉,太后对先帝可真痴情,先帝逝世后就在云中寺带发修行,荣华富贵都不要了。”
“不说这个了,听说驸马长相俊逸仪表堂堂,年纪轻轻就是登科状元,正因如此才让公主收心了呢。”
“只不过听说他出生不太好,是孤儿靠商人资助读书,而且尚公主后就抛起了未婚妻?”
“才不是,是那未婚妻福薄失踪了,听说他曾经为此拒绝过一次赐婚呢。”
“有才有貌有人品,真有这么好的男人吗?”
“当然了,要不然会让公主倾心呢?”
夏晚慵懒的靠在窗边的贵妃榻上,捧着茶碗,被这彷佛画本子里才有的故事吸引了,不由得竖起耳朵。
“当然,驸马有名有姓又不是我瞎编的,正是当朝状元陆之行!”
“砰”手里的茶碗打翻在地上,熟悉的名字让夏晚一时回不过神。
“小主?”巧言探进头来。
“不小心打翻了杯子,扫了吧。”
夏晚收回目光,已经恢复淡然。那些物是人非的往事想也无用。
其实她和陆之行的接触不多。那时他在书院读书,她在闺房练习女红,长大后更是把精力都用来防备继母,两人连面都见不上几次,只是从小就有了‘这个人是我未来夫婿’的概念。
乍一听自己曾经的未婚夫娶了公主难免惊讶,但想到自己都成了皇帝的女人……夏晚好笑的摇摇头给自己打着扇子,一对未婚夫妻竟然分别与兄妹俩为夫为妾。
巧言收拾好后低头退出去。
夏晚不喜欢别人服侍,也不想被别人看到她羞耻的样子。除了洗漱用膳外,宫女都候在屋外。
茶杯续上新茶,夏晚伸出的手一顿。
算了,今日公主大婚,连太子公主都没来,帝后说不定更忙,没空管她,还是少用点水挨过今夜算了。
不成想,晚膳过后,皇帝翻了奴贵人的牌子,孙公公亲自带着轿撵来天音阁请人。
这么大的日子皇帝还招奴贵人,可见其宠爱。天音阁众人面露喜色,顿时忙活起来。
事发突然,夏晚生怕迟了皇帝又想法子罚她,匆匆梳好头连衣服都没换就乘上轿子。
刚出门就撞上妆容精致的卢嫔在殿门口翘首以盼,两人目光对视,卢嫔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一度。
夏晚懒得管她在想什么,看看她已经有些显怀的肚子,想到灵儿和安儿两个乖巧可爱的孩子,或许是泌乳让她对孩子的喜爱更甚,不由提醒道,“卢主子安好,胭脂水粉对于胎儿不利,主子还是少用为好。”
卢嫔差点把鼻子气歪,在她听来夏晚简直是在讽刺她老妇敷粉搏皇上宠爱,炫耀她天生丽质不施粉黛就勾得皇上宠爱。
见卢嫔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样子,夏晚暗自翻了白眼闭上嘴。
卢嫔总爱来天音阁扰她清净叫她磕头行礼,夏晚最烦她,能出言提醒已经是仁至义尽,便懒得再说。
谁知卢嫔不依不饶,手指指着夏晚,“你,你区区一只母狗怎么不向主子行礼!”
又来?夏晚身边铁桶一样都是皇帝的人卢嫔不敢对她做什么,只能在皇帝定下的破规矩上找存在感。
活像只耀武扬威的大公鸡,一孕傻三年果然诚不我欺。
夏晚安坐在轿子里不动,这回可不一样,什么都大不过皇帝去,她可不要白给人磕头。
孙公公更是人精,踹了一脚正踌躇的抬轿子小公公,“愣什么?还不快走?皇上和嫔妃我看你是分不清谁先谁后吗?”
这话明着是训奴才,实际上是指桑骂槐骂卢嫔不分轻重。
卢嫔肺都要气炸了,只是碍于孙公公的面子不敢发作,脸色铁青的看着夏晚走远。
“贱婢!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