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行……

张邈量比你，埋在你颈边的时候也传来炙的温度。他闷闷地笑，声音又哑又轻：“总算是通儿人了……”

人被你里过，衣服也被你扒过，没什么好回避的。你见他脸红得过分，伸手探他额的温度，又夺过他手里的竹简：“唔……还的，躺下吧，别看书了。”

张邈像是真有些病得糊涂，也没接药碗，盯了你好一会儿才轻声说：“没什么，老病了。你事务冗杂，何必多跑这一趟？”

你的话才说到一半，他已经抱过来。

你们的隔着单薄的里衣贴在一起。你能觉到他单薄的肩膀，瘦

你毫不留情地扣住他的后颈，仰起，借着他张嘴的时机将探他中。由于脆弱的被你用力抚，张邈发模糊的哼声，被动迎合着你的吻，纠缠住你的。

你的手被张邈拉到颊边，近得几乎贴在他脸上。他发散着，双半闭，仿佛是借着这个动作在仔细嗅你的肌肤。

你几步走到门前，手指刚到门框，就被后的张邈勾住衣带。他沙哑的嗓音里还带着病气：“不再坐片刻？”

你脱他外袍、抚向他的时候张邈也在摸你，把你衣襟得糟糟的，但不是往你前摸，而是往你下摸。你心里觉得有些怪异，谅到他或许有昏沉，也就放任了他的动作。

自屋里屋外烈的草药味里，溢一丝极其清淡的白檀气味，又像是海将朵泡涨到透明的味。

你以为，他就算不是天阉，至少也沾冷淡或者起立不能的病。但如果先前一直掩饰，没让你发觉……

不像风寒，倒像是……

“是，楼主。”

乌鬓红裙的侍女端着药从廊下走来，正要向你行礼，你摆摆手示意她退下，顺便把她手里的玉碗和木盘接过来。

你一边想那批来自并州的情报，一边想张邈的病，心神不知留在哪里，连车什么时候停下也没有注意。

张邈将脸贴过来，继续握你的手，呼浅浅拂在你手背上：“你就别折腾我了。”

一响贪，你当然是不介意的。只怕他……

张邈闷哼声，整个人从垫上下去半截，险些把旁边的药碗给打翻了。你连声唤医师，他却笼住你的手腕，摇了摇：“……叫他们也没用，别叫了。既然你来了，陪我缓会儿。”语气听起来还保持了几分清醒。

你扭望着他，脸上的犹豫就完完全全落张邈中：“唔……总要关个门。”

几枝梨探过了墙，你踏院，刚要笑张邈这样的人不嫌它俗气，第一时间就闻到艾草、苍术等草药异常郁的熏烧气味，不由皱起眉。

门关上之后的房间变得幽暗而清凉。你还跪坐在榻上窸窸窣窣解带脱衣，张邈的手已从你外衫下摆探来。他自个儿揭了那块膏药，颈后的凛冽香气便和你的信素气味混合在一起。

你正游移不定，张邈已经半坐起。他长发从肩落，颈后贴的膏药，更验证你的猜想。

瞧起来没那么糟糕，你的心放了下来，抚平衣袍在榻边坐下，将药递到他面前：“趁喝。医师是怎么说的？”

嗯，但是平时也没闻到味儿，一星半儿也没有呀……

如果他是……

张邈几乎是踉跄的压在你上，你听到他结动吞咽的声音，仿佛是这一时刻他忽然不知该怎么唤你。

张氏的别院坐落在雒城东，屋室华，但因为只有一位公居住的缘故，显得格外冷清。

因天气和，张邈只披了单衣，手持竹简倚在榻上，盖薄毯，苍白的脸上浮着一抹病态的红。

你不动声地开手，重新去端那碗药：“趁喝了吧，好得快些。”

门是半拉开，屋里却罩了几层纱，将日光滤成轻妙的淡绿。

午后的柔风也像是被染上这贞静的绿意，你拨开纱帘去，听到一阵恹恹的咳嗽声。

急切的吻落在你眉心，顺着你的鼻梁落，停留在你嘴上。张邈的生疏地着你，他自己也顿了一顿，才低声：“小金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