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
在谢曼年轻时,羽都最流行的是王谢风流,在那时,但凡羽都士族子弟,无不以舞姬锁骨作杯盏,自以为能饮千杯不醉,到头来唯有谢子迁不醉。筵开玳瑁,褥设芙蓉,江边枝芽次第开,子孙王侯三两相聚鹤水,吃酒投筹、舞文弄墨,明正藻醉得厉害,竟然劝星同饮,星辰不答,谢子迁掷了鹦鹉杯,劈手夺过明正藻手中杯盏,向天泼半,再一饮而尽。
对天共为山川客,当敬一杯扫愁帚。
饮罢半壶春,杯酒赠风流。
苍时想起来,舅舅应该也有年少的时候啊。
只是他们从不提起来,似乎渐渐都忘了。
谢子迁吻她颈子,这人好像有点儿缓慢响应,絮絮地问她:“我和明正藻你更喜欢谁?”
苍时被浅浅肏着花穴,又是一轮鞭挞,一根赤红的肉茎凿着她痉挛的穴,劈开肉缝,一耸一耸地顶撞起来。谢子迁习武,腰肢纤瘦,他是儒将,肌肉不像明正藻那样饱满,苍时伏在他身上,掌心摸到细腻柔韧的腰腹,她有点好笑又有点昏了头,但还不忘记平衡之术,咬着濡湿的袖口,含含糊糊小声问:“不可以都喜欢吗?”
这样对明正藻多不好啊。她心想。
他这时微妙地停顿了,又说:“喜欢我多一点吧。”
声音很轻很轻,好像一团柔软的棉絮。
谢子迁打量着苍时面颊上桃花似的绯红,很温吞地补上一句,“求你了。”
……好狡猾啊这个人!
苍时长长低吟一声,泄出来了。阴茎黏糊糊的,她也黏糊糊的,因为太满,膣腔依稀能感受到茎身上盘结鼓胀的青筋,和明正藻一样热,撑在两侧肉壁之上,到处都是湿红一片。谢子迁这些天的火气好似终于消退,又或许是要在她身上发泄,苍时趁机摸他的肌肉,从衣襟处摸索进去,很细致地抚摸,屈指揪住那只粉红的乳尖把玩。
她掀开衣襟,倒是有些讶异,“啾啾这儿竟然是粉色的。”
谢子迁不知怎么说,只好不说,经年累月的练武让他并不那么白皙,常年被衣衫罩着的皮肤到是算得上白,她玩了一会,也将它玩弄得鲜红,像颗剥了皮的猩红樱桃。谢子迁嘶哑地喘了一声,汹涌的情潮聚集在下腹,捏住她作乱的手指,哀求道:“别玩了……”
点火樱桃,照一架、荼蘼如雪。
苍时搓了搓指腹,用指尖堵住他的求饶。
“舅舅以前不是很喜欢这样玩吗?”她很亲昵地咬着谢子迁的耳尖,说的是他年少时偷香窃玉的事儿。苍时语气里没什么善解人意,“‘我谢子迁的外甥女,从无错处’,我不行吗?”
“……好。”谢子迁舔着她的手指,舌尖缠住指头,道字也很含糊。
那双绿眼睛仿佛一对被打湿的夏荷,滚圆剔透的露水坠下荷叶,有点冰凉的湿意。谢子迁年少时风流贪欢,连带着苍时也同样百无禁忌,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纵是多情亦薄情。她最开始的那会儿多么感伤多情,于是被分成两半,一半满是爱,一半满是恨。
床榻之上的事,又哪里说得清楚呢?
苍时这时反倒有点爱怜起来,搓了搓谢子迁微红的眼角,嶙峋的胭脂鱼游过指下。
她说:“好嘛,时儿喜欢舅舅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