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是昨晚渡雪时伤了明山，我很生气，就想给他一个教训。”宣于唯风沉下脸，余气未消，：

十二犹豫：“唔……说真的，我对雪国的死活不兴趣，也不想看你们斗得你死我活。”

宣于唯风、明山没有异议

“你们想一想当时是怎么救我的，就知了。”

现在十二说的主意，二人愣了片刻，心里隐约猜到了

“如果呢，我、明山跟渡雪时打起来，只能一方活，你帮谁？”

“那以后呢？”

宣于唯风、明山二人对视一，皆是疑惑。

宣于唯风嘴角一：“说得轻松，问题是怎么抓？”

明山本是哈欠连连地跟在后，听到“渡雪时伤了明山”时，登时支棱起耳朵，一副听得认真、生怕漏掉了一个字的表情。

当时十二命垂危，他们只能赌一把，将十二丢在陵溪的小舟上，然后……就走了。过了半天再回去，看到十二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完整，且旁放了一张药方。

“什么以后？”

——就是这张药方，救了十二的命。

十二跟上，接上他的话茬，：“没什么打算。既然回来了，我就在雪国歇一阵。我还想问你呢，十三让我救白霆的女儿，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跟渡雪时什么情况，怎么会走到火不容的地步？如果你恨他杀了先生，那我也是有份儿的，你也要杀了我吗？”

“把渡雪时麻袋关小黑屋，等到了国泰民安那一天，再放他来。”

说什么？说‘这些年我对你夜夜思念’，时时盼着回来吗？还是老朋友见面，抱在一起痛哭涕？……呵，十四，你活得越来越糊涂了。”

于是，这天的早饭很丰盛，白宵也沾了十二的光，吃得满嘴油。

十二提议：“吃饱了，咱们三个随走一走吧。”

白宵不满：“两位大人救了你，你不知激就罢了，还说话这么难听，太过分了。”

宣于唯风半开玩笑：“敢去先生的坟前上香吗？”

十二“哈哈”摇，说：“不去了不去了，我这儿糟糟的，实在没脸见先生。”

“真到了那一天，我会把睛捂着，不见心不烦，随便你们折腾。”话虽这么说，可那局面终究是不想看到的，十二忍不住叹气，：“难没什么法？”

“你的伤好了大半，以后有什么打算？是继续漂泊还是……”还是留下来？话音顿住，终是没有问。因为他想到，十二如果想留下，当年就不会走。宣于唯风沉默地垂下眸，走落衰败、冰雪消的十景陵。

“有啊！”明山的脑袋探过来，讲：

“他行事越来越疯狂了，我要想办法阻止。”

“……说”，可能是个馊主意。

十二狡诈一笑：“我有主意。”

赤卫营在荒山野岭，可翻过荒山，就是十景陵。

狐弯弯，看上去像是两弯月牙儿，翠绿的底却是冰雪般透彻的寒意。

“呀！抱歉，我认错。我现在虚得很，需要吃好的补一补，两位大人能帮忙猎只山野兔吗？”十二笑地放下筷，那狐狸般明的笑脸越看越觉得藏着狡诈。

明山伸了个懒腰，抬脚走向门，：“算你救我的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