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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荣坐在板床上,钟月蹲在床边。
他把手上的手轻轻地搭在她的手上,就像是骄奢淫靡的老佛爷,正懒散若困地享受奴才的侍奉。
一个刚刚经历暴力事件而面部受损的女人,去给一个只是手指起了一个小水泡的男人上药。
该认真上药的人,明明是她好不好。
她真该给自己的脑子上上药。
她用棉签轻轻地把药油抹匀在他的伤口处,那专注且淡然的眼神颇让男人感到甜蜜。
厨房里的锡壶烧开了。
钟月听到了它的呼救。
相对于女主人的冷静,付荣反而比她更加在乎声音的来源。
他明知自己的视线是不可能从大门拐弯出去的,但还是忍不住伸长脖子,尽情地幻想外面藏着不可 告人的秘密。
他听说越是贫苦的乡下,越会出现志怪的东西。
他怀疑那尖声长啸的东西是一头出自聊斋里的怪物。
“是什么东西在叫?”
“水壶。”
“不是其他东西吗?”
“不是。”
“会不会是怪物?”
“不会。”
“一点都没可能吗?”
“没有。”
“我想喝水。”
“待会儿给您端一杯。”
“你也喝吗?”
“不喝。”
“那你烧水作什么?”
“给我洗头,给您洗澡。”
“水够用吗?”
“不太够。”
“我去给你装。”
钟月瞄一眼上方付荣那跃跃欲试的神态,语气不咸不淡地说道。
“要是弄破了水泡会留疤的。到时候,您肯定又会怪我。”
“绝对不怪你。”
不怪就有鬼了。
钟月暗自嘀咕一句。
付荣说到做到。
他根据自己的认知,不断地调整两个铁通和扁担在身体上的整体着力点。
钟月没有管这个顽皮的男人。
他抬个水吧,和模特摆造型似的,左掂量一下,右掂量一下。
她坐在门口的小竹椅上,岔开双腿,中间放着一个画着大红花的粉色胶盆。
她俯下身子,脑袋倒下,把一瓢又一瓢的温水淋在头发上。
瞧见这一幕,付荣果断把手里的玩具丢在地上。
他来到钟月身旁,目不转睛地观赏。
女人洗头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可是城里来的小少爷却能看得有滋有味。
随着温水穿过每条乌黑的发缝,刺激每处绷紧的头皮,钟月都会不由自主地夹紧一只只干净圆润的脚趾头。
付荣着迷地看见她的脚趾一缩一松的,宛如阳台上那一盆含羞草,很是可爱。
“还不去抬水?”
付荣突然被人点名,立马精神抖擞地回道。
“我想帮你洗头。”
钟月把水瓢递给付荣。
她向来随和。
反正他爱玩什么,就让他玩什么。
省得她烦心。
男人是今生第一次帮女人洗头。
他抿紧嘴唇,神态庄严,如临大敌似地把绷直的手指直直地插入她的头发里,
这种僵硬的清洗方式,不敌他抚摸女人肉体时那柔指软骨的万分之一。
“嘶——疼!”
付荣的手仿佛被电击了一般火速抽出。
这个四肢发达的野兽不止一次用手扯到她打结的头发上了。
他连忙低下头,把脸凑到她的脸边,说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钟月把湿透的头发撇到一边去,斜眼看见付荣拘谨不安的神态。
她淡淡地笑着,问道。
“您没有帮女人洗过头吗?”
“没有。”
“噢,也是呢,谁能请得动您呀。这样说,我岂不是挺荣幸的?”
付荣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是该感谢我。不过,我不会和你计较那么多。”
“那真是谢谢您嘞。来,您挤一泵洗发水到我头上,然后用指腹搓,力气小一些,别把我头发扯坏了。诶!小力点儿,对,对,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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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好像(嚼嚼嚼)啥也没写(嚼嚼嚼)就(嚼嚼嚼)十几万字了呀(嚼嚼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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