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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雾充斥的浴室犹如膨胀的子宫。
付荣正被温暖的羊水包裹全身。
钟月试图拨开迷雾,看清这个男人的模样。
可是扑面而来的水汽沾湿了她的双眼。
付荣在她揉眼睛之际,悄然地离开母体。
脚印横亘在只有几步之距的浴室和卧室之间。
钟月打开浴室的通风窗,然后迅速来到卧室。
她看见付荣在衣柜前翻来翻去,似在寻找心目中理想的睡裤。
“付老板,这儿。”
付荣扭头看见钟月双手递出一条深灰色宽松长裤。
他看了看她那殷勤的笑容,一把夺过裤子,不免讽刺道。
“和一个捡垃圾的小鬼接吻,收费了吗?还是说,你喜欢毛没长齐的?给他半价?”
钟月连忙摆手,解释道。
“草民冤枉啊。付老板看到的是现实,却不是事实。您向来知道我是一个怂包,怎敢作出让您不高兴的事情呢?那天晚上,就是一个不愉快的意外。您说的没错,他就是一小鬼,毛都没长齐,哪有您这么鲜美。再说了,野花哪有家花香呀。那一瞬间,我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您。我知道您就是转世的黑脸包公,绝不会因为片面的证据而冤枉好人。”
付荣穿上裤子,走到客厅。
钟月屁颠屁颠地跟在身后,还想要继续为自己辩解几句。
可是,狂躁的男人却突然转身掐住女人的脖子。
这不是说笑的。
他一只手把她举了起来。
钟月很快连脚尖都无法触地。
她的面部开始充血,五官拧成一团。
付荣冷静地注视她慢慢陷进痛苦里。
直至他看见自己的倒影在她的黑瞳里越发清晰,那只如同铁钳般的手才陡然松懈下来。
摔在地上的钟月犹如一只渴死的鱼。
她跪爬在地上,不停地咳嗽,好像整间房子都颤抖起来。
付荣站在她的身前,低声说道。
“我以为你会找我。”
钟月犯了与前世相同的错误。
她勉强吸上一口气,倔强地抬头仰望这个虐待狂。
“我怕您嫌我烦。我在等您回来。”
“说谎。”
钟月来不及解释,摸着脖子,匍到地上,再次剧烈地咳起来。
只是这次,她不让付荣离开。
她紧紧地拽住付荣的裤脚,像是濒死的人企图抓住世间的最后一点东西。
冰冷的地板生出一片芬芳的花海。
那是钟月呛出的唾沫和掉落的眼泪。
付荣眼睛渐渐变得猩红。
他兴奋了。
似猛兽嗅到漂浮于几里之外的血腥味。
他将她一把抱起,坐在单人沙发上,开始大快朵颐。
钟月太难受。
她还未缓和过来,付荣便残忍地抽取她的肺部里本不多的氧气。
她张大嘴巴呼吸,反而坏人方便侵犯自己。
他的舌头像是粗壮的蟒蛇,不断地收缩蛇身的软体肌肉,以便绞死猎物的骨头。
钟月是一个叛逆的孩子,在父亲怀里疯狂地哭闹。
她本能地挣扎,宛如不会游泳的人掉入深水池。
她不知道胡乱地蹬腿摆手,只会让自己越来越靠近死亡。
而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无意间弄疼了他的伤口。
父亲是如此的慈爱。
他毫不介意女儿的无意之举。
他宛如救世基督像,张开强大宽厚的双臂,将女儿纳入自己的怀抱中。
“疼,好疼!”
钟月神色痛苦,大汗淋漓,似处于难产中。
付荣正捏住她那娇弱的乳头,极其残忍地向上拉扯。
女人的身体不是橡胶。
她是肉作的活物。
她有痛觉。
———
晚上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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