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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台灯和椅子是否真是那样天花乱坠,付荣使用过后,一个字也没有提。
既没有批评,也没有赞扬。
一是他心安理得地接受钟月的付出。
二是他胃痛得不愿意张嘴说一个字。
钟月睡下不久,听见拖鞋的后跟与地板拍打的声音。
啪嗒、啪嗒、啪嗒。
清晰地来到她的身边。
她睁开眼睛,扭头看见付荣的后脑勺。
他如她所言侧躺着,怀里抱着热水袋 。
她拉下床头灯掣的细绳子,灯光尽失,月亮趁机而入。
卧室的空气里混着极为微弱的月光。
静谧且阴寒得笼罩在他们的身上。
付荣的突发性胃病,多半与明天开始的骤然降温有关。
现在的胃痉挛不算什么。
胃寒一般是晚间的后半夜发作得最为厉害。
身体是他的,她再操心也没用。
她转身睡去。
不久,一只鬼魅的大手悄然无声地钻进钟月的衣服里。
她听见后方传来虚弱的声音。
“转过来。”
钟月转过身去,掀开上衣,让付荣自觉地吃乳。
她在给一个身高一米九的成年男性喂奶。
虽然她的乳房里没有流动的奶水。
炙热的唇含住她的乳头,冰凉的手抓住她的乳房。
她倒吸一口气,胸膛上的立毛肌齐齐收缩起来。
他就像是饿鬼,把整个左乳房,包括乳晕和乳头,都毫不客气地吸进嘴里。
他啜得啧啧作响,一张嘴巴似章鱼触手的吸盘。
她被吃疼了,却不能制止他。
他是任何一场游戏的主导者。
她没有喊停的资格。
还可以说……
她或多或少是乐在其中的吧。
他的手伸到她的背后,并向上缓缓爬去,接着穿过她的衣领,握住她的后脖子。
他的脸埋在她的胸上,狂热地嗅取从肌肤里透出的暖意。
付荣观察到浴室的置物架上,有一块硫磺皂和一块杏仁皂。
他讨厌硫磺的味道。
每当迎接下一个女客人,他总要快速地清洁身体。
一日洗九次之多。
手指洗得发皱,皮肤泡得发白。
垃圾桶才是它应该待的地方。
剩下唯一一块杏仁皂,他不介意与人分享。
话说二人使用相同的肥皂,理应有着相等浓度的气味。
可是钟月的身上,似乎不止杏仁皂的味道。
在她的家中,他没有搜查出香薰和香水的添香物。
真怪。
那股让他心旷神器的味道又是从何而来呢?
“还很痛吗?”
付荣从鼻腔里嗯了一声,然后蹭了蹭钟月的胸脯。
他把她搂得又紧又密。
像是两件镶嵌一体的积木。
钟月烦恼地皱起眉头。
她摸着付荣佝偻的脊背,感觉怀里是一个敏感的乖孩子。
狗东西!
贱骨头!
她在骂他。
别以为露出可怜的样子,她就会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才不会同情他。
因为他纯粹是自讨苦吃。
他不吃药,不去医院,只知病怏怏地缩在女人的怀里。
算什么东西!
孬种!
他睡不好,还要她睡不好。
他吃她的乳,都吃肿了。
穿胸罩,都是一种酷刑。
他要睡了。
快些闭上眼睛吧。
睡吧。
睡吧。
她好把受酷刑的乳头从他嘴里拿出来。
妈的!
妈的!
他不肯松嘴。
他是要含着乳头睡觉。
她欲哭无泪,维持相同的姿势,与他一同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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