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笙在原地站了许久，反应过来时，手指还在隐隐发颤。郭敬已经走了，两侧人来人往，却没人能注意到那个在病房门直愣地站着，被压抑和惊惧一笼罩的青年。

“嗯。”老大爷的法令纹把脸线条勾勒地愈发凝重，他把那时告诉庄白书的情况，一五一十地重复了一遍：“你的母亲四年前曾患了癌，当时把左侧整个-房切除，可以说是基本治愈了的。”

大夫愣了一下，往脖上挂围巾的动作也跟着一顿，他看向许笙，：“你想确认什么？”

老大爷抬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既不是肯定也不是怔愣，而是仿佛手术失败要告知亲属时，那短暂压抑着的沉意和默然。

“……”

许笙眉宇一动，有些怔愣地看着他。

第77章

“离开庄白书吧。”

“不是。”许笙一怔：“是我妈和庄白……”

“和庄白书？”郭敬打断他，语气里有些意味长：“他们告诉你的，你确定不要再确认清楚吗。”

“……是。”

许笙心猛地一颤，里瞬间染上了惊惧的神，霎那间说不话来。

“你要像上辈那么窝到死吗？嗯？许笙，你想那样吗？”

许笙发现他越往下问，那莫名的恐惧就往上升腾一分：“…她真的是疲劳过度吗？”

“你什么意思？”

许笙觉心发，牵动着每一条神经都被绷了，竟有等待审判般的难受。

郭敬了被他握的发红的手腕，盯着他发颤的耳廓，轻声：

许笙结鼓动着，的手心冰凉一片，他听着自己的声音缓缓：“关于我妈的病情。”

许笙大脑混作一团，那人的声音却一字一句地传耳侧，清晰如丝。

许笙不明白郭敬那些话的意义，也不知那人抱着什么目的，可他心里很清楚，郭敬只是揭开了他一直欺骗着自己的表壳，挖来他一直逃避、不敢遥想的事实，字字诛心，针针见血。

“我想知，我妈那天到底因为什么被送来医院。”

“你的母亲是这么告诉你的？”

郭敬突然问：“谁告诉你的？医生？”

“但她昏倒的当晚，我

“大夫。”

“班长，别忘了，你现在不是孤一人，重生的不止你一个。”郭敬贴着他的耳边，低声：“你现在放弃就太早了。”

郭敬的手指上许笙心脏的位置：“比所有人都要更清楚以后会如何发展的，不是你吗？”

但没确认之前，他不了任何决定，也没有余力去伤害任何一个他的人。

许笙无言地听着，心越来越沉到谷底。

，心里竟拨起一无名的焦灼，纠正：“她只是疲劳过度，在医院修养几天。”

许笙攥了拳，他这么问就代表其中一定不寻常，那个无法逃避真相也似乎离他越来越近，他哑声：“难不是吗？”

这个快到李主任下班的时间，许笙匆匆下了楼，几步走的浑浑噩噩，等了诊室，发现人家都换上了平时的便装，果然要下班了。

老大爷闻声一瞧，就看到表情不大对劲儿的许笙，之前复查了几次，他认得这个年轻人，问：“有事儿吗？小伙。”

“打扰了，我想跟您确认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