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堵住那人的嘴。”日本军官命令。

“啊！”很大的惨叫声，是从被吊起的男生嗓底歇斯底里喊的。

“啊！”又是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喊，他的左朵被削了下来。但他似乎疼得嗓音虚弱了，“你们谁看到，快说来，我会死掉的。”

他开始害怕了起来，双打起了哆嗦。

苏逸梵站在第一排，离得近，他的手臂内侧被割掉了一片，鲜血正一滴滴落在腌臜满是血污的地面。

“你真是个聪明的伶俐人。”他粝的拇指继续挲。

“你说，那个人是谁？”

许多女生被吓得尖叫了起来。

“既然你们不说，那我就挨个问，问到谁，如果答案是不知。”他扭看了看被吊起的男生，“就从他上割片作为补偿，好不好？”

苏逸梵对他眨，“你问我呀，我告诉你那个提箱的人是谁。”她有些喜与鬼的零距离接。

他从上衣袋掏黄杨木雕的烟盒，取一支烟，燃。开始等待。

日本军官向后使了一个。

这是个长相抚媚，风打扮的女学生，他看到了开到腰际的旗袍线，视线在她饱满的停留了几秒，又转移到她涂了时髦红的上。

“你当着这么多人问，就算有人知些什么也不敢说吧。他们怕，怕其他人会骂他是胆小的叛徒。”

“我不知，真的不知。”他大声喊。

“嘴长在我上，我说什么…就说什么。”她拿他们常背的台词回呛她，“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对于我们只有一次…我可不想死，也不想等脸上被划得七八糟的时候心理承受不住了再招供。若年后，脸上着疤痕，只会被人嘲笑是个丑女人，谁还会记得你是女英雄。”

苏逸梵没有怕这个日本军官，反而咂咂嘴。睛告诉他，“若没人这个叛徒，恐怕你会把我们一个接一个吊起来，折磨至死吧。”

“告诉我，那个提箱的人是谁？”长官的手指骨节分明，搓起她的脂。

佛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然后和颜悦对前的女人很是欣赏，他的手碰到了她的嘴角，“苏逸梵，苏小。我觉得你讲得非常好。”

“你不要吓唬我们，我们清清白白的学生，没有看到就是没有看到。”聂瑗义正严辞。

日本军官对着这群学生还是友善的脾气，“我相信你们当中肯定有人知。早说，早回家。”

被吊起的男生看到旁边的士兵拿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泛着银光。

“这些人真讨厌，学校里就欺负我。”

“苏逸梵，你在学校里胡言语就算了，不要在这里讲话。”聂瑗狠狠瞪着她。

他的耐心在逐渐耗尽。

问询的第二个人是排练话剧的男主角，他也是一样的回答。

她的一席话确实与众不同。日本军官长期握刀握枪糙的手摸上她白的脸，粘上白白的脂粉。

日本军官掐灭了烟，开始询问第二个。

“我笑你笨。”苏逸梵继续对他笑，像在勾引他。

日本军官正打算问第三个人。站在前排的苏逸梵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引起了日本军官的注意。

“你笑什么？”

“不知。”

聂瑗气愤得当场暴怒，“你个贱女人，是不是中国人。有人的死重于泰山，有的人轻于鸿。你就是那个轻于鸿的…”

“又是不知，这该怎么好呢？”日本军官扭看向被吊起的男生。

五分钟过去了，他指间的烟快完了，没有人站来。

“哎呦。这个小丫，嘴，那就从你算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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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她抬起手臂，傲的姿态摆起自己涂了粉红丹蔻的长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