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害你吗，你从来都不相信我。”

“他爸去年就承接了修缮大佛的国家级任务，如今快要完工了，却被举报贪污，佛的照片传来，工糙偷工减料质量差，有人还拍到佛像鼻孔里是两个风扇，一个在转一个不转，总之，举报人说他这个项目贪污了5.5亿，现在已经被带走调查了。”

他挽起袖，上面一个血模糊的牙印。

“那能怎么办？这不是明摆着了吗，他已经被放弃了，他们家被放弃了，老何觉得他没用了，齐聿也觉得养着他们家人没有用了，大家都是领导手里的棋而已。”

陈照识的笑从牙里挤来，目光呆呆的，

新闻一条条更新，有媒还专门了一个时间线，最新的一条在五秒钟前发布，有关机关上门想要将温慈也带走合调查，她拿一本离婚证，日期是290年3月14日，并表示之后再无联系，不清楚言家的一切，有边的倪姓男证明。

陈照识从外面提了一提酒回来，原予还在那趴着，他提着她的衣领将人拉起来，一瓶

陈照识把烟压灭在烟灰缸里，那里已经满了，他前更是蓄着散不开的烟雾。

“你什么都不说，来就把我往外拉，我都没反应过来，”她拿着桌上一瓶开了的啤酒，直接了一，“这是哪啊？”

“说正事。”

她一手捂着后脑，一手扶着墙往前走，外面满烟味，她靠在那等视线慢慢恢复，从层层烟雾中找到了藏在后面的陈照识。

“你有话就说打我嘛！”她的声音嘶哑，喊起来嗓更疼了。

“可是你信吗？5.5亿，他爸会因为这钱就贪？他家的一个屋都不值这个数。”

在陈照识说的时候，原予已经打开新闻，她下意识以为这是在国内，但电视里传叽里呱啦的听不懂的语言，她将遥控扔到一边，跑屋去找手机。

“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他爷爷去世的消息不知被谁散布了去，整个言家都了，他二叔直接和他们划清界限要求分家，他三叔更是帮不上忙，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爸被带走了。”

原予一下窜起来，前又是一阵眩，她靠在后墙上垂着。

“不把你打昏，你会乖乖跟我走吗，你看你给我咬的。”

但就在这条新闻发去前五分钟，有个帖信誓旦旦的说，他是知情人，被带走的领导虽然接了修佛的项目，但是他老婆信神不信佛，所以领导才不好好对待佛像的，真是妻啊，虽昏但。

原予捂着自己钻心般疼痛的后脑勺，从床上爬起来，前一片模糊。

陈照识又开一瓶酒，直接对瓶，

“遥东国。”

陈照识不知去向，她够到放在地上充电的手机，网络上开始有人讨论这些事了。

“但是你就是不想走，想留在那陪他。”

原予在这个不知什么地方的酒店里走也走不了，跑也没有通工，脑还一阵阵的疼，中间有医生来帮她理了一下，她趴在沙发上又迷糊着睡了一会儿，几分钟后再次惊醒。

“为什么？”

原予好像想起来了，她脚步虚浮的往他那走，一坐在沙发上，

“我们来这嘛！”

他说这话时睛里明显有另一情绪，但原予没看到。

她看得清了，抬盯着他。

原予把手机丢到一旁，又趴在沙发上。

目前新闻没有更一步的挖掘，那些东西和陈照识说的都差不多。

“不是我相不相信的问题，我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你也不说。”

言雨楼什么都没说，起走了。

外面走来，他肩膀上落了一层雪，薄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