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小姐,你用过外面上楼的电梯吗?”
“我住一楼我用电梯干嘛。”她今天气很不顺,物业工作人员听见后探头进来,
“您好,是这样的,五层住户有快递丢失,准备查一下监控,要征求各位业主的同意。”
外面的吵架声扰得原予没心思再弹下去,反问物业,
“你们能不能管理一下噪音问题。”
“不好意思,马上处理。”
阿姨明显知道为什么,送走物业后和她说,
“其实监控已经查了,我刚才出门的时候看到了,快递没找到,但是八楼和七楼有两对男女偷情被看到了,他们家人打起来了。”
“走到哪都是那点事。”她拨出一串音符。
“小姐,”阿姨的声音很是温柔,“我在监控里看到您总是半夜出去坐着,是怎么了?”
“我?哦,没事,我就是要考试了心情不太稳定。”
原予抓着乐谱,用手拍了拍一直不太舒服的胸口,从栏杆处朝地下一层喊着言雨楼,
“琮玉坊的邻居说我有个快递送到那边了,你最近回去吗?”
“不回。”他声音飘上来很小。
“那我让她帮我转寄到这了,谁给我寄快递了我都不知道。”
原予从软椅上站起来,眼前黑了一阵,她摸着墙壁往楼上走,又险些和小猫拌在一起。
他们赶上月湾的雨季,月湾的每天都是雨季。
一楼外圈了一圈院子,来时还好,今早一拉开窗帘,原本是地上的房子变成湖心房,旁边的银杏树从水中冒出来,原予在树干上吊的那个秋千只离水面几厘米高。
她在家习惯穿长裙,拖到脚面那种,平日不出门,今天提着裙子趟过水,坐在湿水的秋千上。
离考试时间越来越近,她也没出息地开始紧张,年纪大了吧,一直都是吃喝玩乐,高中毕业时就没想过这么多。
手里攥着的裙摆放开,自然垂落,正好贴在水面表层,她摇着秋千轻轻晃,一手举着雨伞,一手抓着树干。
天与地之间,一切声音都被蒙上了雾,飘到她耳边时才能看清,言雨楼说他去欢野出差,怎么现在又走到树边。
“你从哪出来的啊——”
原予往后看,失了平衡,仰面翻过去,半条腿卡在水里,水不深,打湿裙子而已。
言雨楼抓着她抱树的胳膊,将她从水里拔出来,伞飞到水面中间,两人站在水中面面相觑。
“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他嫌弃地擦点她脸上崩到的水珠。
“你不吓唬我我能活到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