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袋里掏一直握的手机，直接拨给了个从未过的号码。

“多看看书吧孩。”祁祈拍了下她的脑门，语重心长地作决定：“趁他们去律协举报我之前，我先辞职，以免影响到你的申请。”

“所以现在呢，电视剧里到这一步不应该是你忍痛割，为了保护我和我分手吗。”汤郁把脸埋他的颈窝，痴痴的傻笑。

祁祈从开始讲，给她讲了很久，汤郁像是听了个曲折的故事，不会肝寸断，但她能觉到自己在心疼，心疼那个在十八岁就孤一人的祁祈。

“我们祁祈许了什么愿望啊。”她把祁祈的书包递给他，站在玄关，温柔的问他。

可时间过去了太久，他就快要记不清了，祁祈也没有很失落，只是把汤郁抱了些。

应该还有更糟糕的选项，只是祁祈选了对她伤害最小的那一个。

//p.s. 我回来了....国庆嘛，有个几十天小长假不过分吧

“你再想想。”汤郁用胳膊怼他，“我小时候最希望我也可以有爸爸妈妈，这样外婆就不会那么辛苦了。”

“喂。”汤郁脆地开，“我要见祁忝。”

祁祈和她十指相扣，听她说完，祁祈倒是想起了十八岁那年的生日愿望。

他这一走，就再也没见过她的笑容。

祁祈想不起来了，他很认真的想了半天，还是摇了摇。

“你男朋友这么难过，你就走了。”祁祈撅着嘴摊开双臂，那样像是埋怨她无情一样，汤郁抵抗住了他的诱惑，溜到门摆摆手，“你去找你的鸭们玩呀，拜拜。”

祁祈摇，摆摆手了门，“说来就不灵了妈，我走了啊。”

“我今天真是摸了一天的鱼。”汤郁站起，从包里翻手机看了看时间，“我约了林纾晚饭，我要先走啦。”

那天早上，妈妈给他了个糕，他闭着睛许了个愿。

“没关系，我愿意知。”

她坐着电梯一路到大厅，又了写字楼，直接上了路边的租车。

汤郁没说话，其实他不说，她也知，祁忝的威胁绝不止会到这里就结束。

“那个时候，我希望我哥，我爸妈和我，一家人在一起平平淡淡的就好了。”他闭起睛，还想再记起那天的笑容。

两人就这样聊到了天黑，办公室外吵吵嚷嚷的时候，汤郁才意识到，已经是下班时间了。

“你小时候，最想要的是什么啊。”汤郁掰开他握的拳，轻声问。

好像没说的愿望，也不一定就会灵验。

汤郁就卧在他怀里，看着他掌心的纹路，听他讲完了到现在的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