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可错过。

“朕有预，实现朕毕生愿望的时机就要到来了。”魏玄豪情万丈，用力拍了拍陆恒的肩膀，“没有人比朕了解金国——一到冬天，他们那儿的草原就变成一片荒原，河里结满冰凌，捞不上鱼，猪羊和百姓们都得受冻挨饿，本没有多余的财力打仗。”

“你胆识过人，青于蓝而胜于蓝，是个带兵的好苗，在战场上多历练几年，将来说不定可以封侯拜相，成为太的左膀右臂。”他又拍了拍陆恒的肩膀，“有你辅佐太，朕也放心。”

陆恒摇：“陛下正值秋鼎盛，‘老’字是从何说起？”

他心中暗想——

若能借此建功立业，青史留名，江宝嫦必定以他为荣，一辈都安安心心地陪在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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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佝偻着脊背转向魏玄，熟练地拍：“陛下心怀天下，民如，这一去必能剿灭金莲宗，踏平金国，创立不世之功，名垂青史，彪炳千秋！咱们该提前恭贺陛下才是啊！”

常福寿着尖利的嗓音打断他们，：“老斗胆问一句，既然朝中多的是兵良将，诸位大臣又如此忠心，陛下为何不能亲征？”

陆恒被魏玄的话语染，神一振，中闪烁光芒。

……

陛下亲自？”

陆恒恭谨地：“微臣资历尚浅，经验不足，不敢贸然开。不过，陛下如此持，必然有陛下的理。”

“再说，草原上没有铁矿，也没有手艺湛的铁匠，他们连样式统一的刀剑都不来，哪像咱们，单汴京的炮车就有上百辆。”

魏玄面稍霁，斩钉截铁地：“朕意已决，众位卿不必再劝。常福寿，拟旨。”

魏玄看向陆恒，笑问：“你觉得朕老了吗？”

“陆恒，你愿不愿意随朕征？”魏玄毫不掩饰自己对陆恒的欣赏，“二十多年前，是昌平侯陪在朕的边，不过，他已经老了，也糊涂了，难堪大用。”

等常福寿写好圣旨，盖下玉玺，他挥退众人，只留下陆恒，眉宇间一丝疲惫，：“你方才似乎一直没有说话，你也不赞成朕的决定吗？”

陆恒想了想，确实是这个理，目光炯炯地：“陛下英明！”

陆恒连忙跪在地上，毫不犹豫地：“多谢陛下抬，微臣愿意当陛下的前卒，跟着您冲锋陷阵，万死不辞！”

“不错。”魏玄示意陆恒展开舆图，抬手从金州开始，朝东北方向划了一长长的弧线，“朕还是太的时候，带着为副将的昌平侯和五万兵，一路杀至金国腹地，将那些不通教化的野蛮人打得丢盔弃甲，毫无还手之力。”

“行至阿什河时，天降大雪，军粮告急，我们不得不停下脚步。朕那时不过十四五岁，一儿也不觉得冷，舀起河里的冰就喝，指着河对岸的都城，对昌平侯说——”他微微眯起睛，想起征战四方的峥嵘岁月，不由得血沸腾，“总有一日，朕要率领铁骑冲金国皇，把他们的土地变成大弘的土地，把他们的民变成大弘的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