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居心不良，我活该被骗。”他小心地藏好底的希冀，维持愤怒的表情，“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被骗的那个人是我？你为什么选择我？”

江宝嫦被陆恒戳到痛，心慌意，又惊又怒。

他的语调变得哽咽，一个字一个字地问：“我只能激你吗？”

“对，我真后悔没有直接毒死你落个清净。”江宝嫦双目火，昂着脖颈，心狠手辣的样，“反正我连生父亲都下得了手，生就一副蛇蝎心，谋害亲夫又算什么大不了的事？”

“只要能满足这些条件，换个人也一样。”她顿了顿，语调冰冷，“那个人说不定比你懂得恩，不会当面一背后一，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

她故意气他似的：“你急于求成，不容易怀疑我；家里有矿，得起一百万两银；跟父母的关系不好，家世却过得去，能够给我提供一个面的份。”

他痛苦地蹲下，双手抱，过了很久很久，自言自语：“我必须激你吗？”

附图是@Buchiwobuchi老师画的Q版宝嫦~

她喝停车，指着车帘赶陆恒下车：“你下去风清醒清醒，要是不想继续跟我过下去，咱们一拍两散，我给你五万两银安家，从今以后，你走你的关，我过我的独木桥。”

“顺便？”陆恒低低地笑了一声，“你那叫顺便吗？你从一开始就知我在骗你，知我在故意接近你，你将计就计，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说的每一句话，的每一个表情，都是设计好的。”

陆恒中泛起腥甜，险些被江宝嫦气得吐血。

“陆隐，”江宝嫦一次直呼陆恒的字，玉容森寒，语气冷厉，“实话告诉你，我但凡是个男儿，早就走了，天海阔，哪里不能混饭吃，用得着在你这里受气？”

陆恒孤一人站在路边，看着江宝嫦的车毫不留情地消失在视线中。

那样的话，他或许愿意原谅她，愿意摸索新的相方式。

可江宝嫦正在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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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地上的红瓷瓶：“尚氏给你的那瓶毒药，你是真失手，还是假失手？你是不是真的想过毒死我？”

她没想到他把自己看得如此透彻，来不及细想他为什么帮忙打掩护，本能地竖起全尖刺，发动猛烈攻击：“你竟然调查我？”

“你希望我成为一把锋利的刀，替你剜掉昌平侯府的脓疮，如今我已经解决了这个麻烦，顺便收一儿好有什么不对？你非要跟我撕掳个没完，非要把各自隐藏的谋算全都摊到明面上，这样多好看吗？你受得了吗？”

不等陆恒说话，她便连珠炮似的：“陆恒，你别在我面前装情了，不觉得累吗？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当初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面前表现，为什么执意娶我。”

她不择言地：“没有为什么，只是因为你恰好符合条件，又恰好自投罗网，省了我不少力气。”

陆恒毫无防备，险些跌坐在车里，一手抓住厢上悬挂的苏，另一手撑住座板，堪堪稳住平衡，恼：“说话就说话，动手什么？”

你在越州老家的事，知江家那些侄们遇到的麻烦，知泰山大人的死因……”陆恒也是第一次离异这么近，嗅着她上散发的幽香，不由心旌摇，语气缓和了三分，“我对你手下留情，百般忍让，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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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事已成定局，我帮了你，这是不争的事实，你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也不可能翻案——欺君之罪不是你我承担得了的，昌平侯府也再无你的立足之地。”

给他一个理由，比如……对他有好，有期待。

江宝嫦骤然伸双手，撑在陆恒前，用力推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