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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也是一样。

她沉默良久，咬牙：“不瞒，我这颗心……乃至这条命，全都牵在他一人上，若是不能嫁给他，我情愿铰了发到庙里姑。”

第二日，孟筠开始闭门不。

江宝嫦不厌其烦地为孟筠泪，柔声问：“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而哭呢？”

“宝嫦，她们都以为我在争风吃醋，其实不是这样的……”孟筠在江宝嫦的安抚下坐椅里，瘦弱的肩膀不住颤抖，“她们小看了宝嫦，我知你本瞧不上表哥，表哥也不上你……”

江宝嫦等孟筠把内心的痛苦宣得差不多，定定地望着她红得跟兔一样的睛，沉声问：“阿筠妹妹，我问你一个问题，事关你的终，你想清楚再回答我——你非崔行舟不嫁吗？”

何氏见崔行舟犯了痴病，恼得使力戳了戳他的额：“你也知阿筠不好？我只生了你这一个儿，还指着你为崔家传宗接代，你放着康健的宝嫦不娶，非要在阿筠上，将来要是她嗣艰难，我看你怎么跟列祖列宗待！”

江宝嫦算完绒线铺里的账，使白芷折了几支开得正好的芍药，又从端公主赏赐的绸缎里挑了两匹素净的，亲自过去探望孟筠。

孟筠隐约明白江宝嫦的本事，知这个回答即将决定自己的命运，剧烈颤抖，牙关也跟着打架。

果不其然，消减了一大圈、连声咳嗽的孟筠瞧见江宝嫦，立刻扑上前抱住她，噎噎地哭了起来。

“我气表哥喜新厌旧，更恨我自己不争气……”孟筠捧着她的手，把脸儿埋帕里大哭起来，“到了这个地步，我竟然还是放不下他，还是想跟他在一起……”

路上，白芷小心翼翼地劝：“小，表小如今正委屈着，怕是不会给您好脸看，您又何苦劳神劳力地哄她？”

“你说错了，阿筠妹妹不是不讲理的人。”江宝嫦微微摇，“更何况，我们今日的情分不同往日，她不会生我的气。”

她微微颔首，：“我明白了，只要妹妹愿意听我的话，我保妹妹心想事成。”

何氏把孟夫人请到正房，两人关起门来密谈了半日，孟夫人红着圈回到院里，抱着孟筠大哭一场。

他碰到孟筠的时候免不了心虚，十次有八次躲着走。

江宝嫦对孟筠的答案并不意外。

崔行舟耳，听了何氏的叮咛，果然三不五时往江宝嫦跟前凑，或是寻她拿纸笔，或是请她开库房。

崔行舟一听孟筠要嫁与他人，更觉魂不守舍，连声：“这怎么使得？这怎么使得？阿筠妹妹弱，又不好，若是嫁到别人家，被人欺负怎么办？”

何氏知崔行舟的病，苦婆心地劝：“快打消了你的混账念！宝嫦是咱们家的恩人，又是你的亲表妹，嫁妆丰厚，情韧，主理中馈又有章法，你若能哄得她，往后就算由着自己的个闲人，也可保一生喜乐无忧。”

“至于阿筠……”她想起那个柔弱无依的外甥女，也觉心中有愧，长叹一气，“等你和宝嫦成了亲，我给你姨母和她赁个小院，让她们搬去，到时候无论她嫁人还是招婿，咱们多贴补些银，常常照应也就是了。”

没几日，府里的下人们看端倪，传了不少风言风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