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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帝】迷宫(4/7)

样的身体上,斑驳着新鲜的红紫色痕迹。脖子的红印还没褪去,像伸出枝蔓的花。

他不该像受难基督似地躺在这里,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他只是不该在这里……阿修罗看着帝释天下身湿淋淋的黏液和血丝——这是一个何其无辜的罪人——自己真是丑陋、下作、又肮脏。

“你不该来。”

“……可是你来了……”帝释天声音哑了。

这声音让他无比酸涩,在他手里他单薄得像一瓣莲花,阿修罗站起来,战服擦着帝释天身侧,他陡然绷紧了身体,夹紧了腿。

我真……混蛋,阿修罗虚弱地想,他脱掉粗粝的战服,俯下身轻轻去舔他脖子上的红痕,再硬的人,舌头都是软的。帝释天的害怕和紧张慢慢松弛下来,依旧倔强用手遮着眼,两叶干裂的唇像窗外无止无尽的沙漠。

舔舐从脖子往下走,羽毛一样轻,这是一场缓慢的长征,身下人的呼吸从放松复又开始急促,最后荡漾起来,有那么几次“阿修罗”已经抵到了舌尖,但他死死咬住了嘴唇——刚开始阿修罗带着虚张声势的怒气不喊帝释天,现在帝释天也带着说不清什么情绪喊不出阿修罗——一报还一报,因果律十分对仗。阿修罗觉察这小小的惩罚,专注于嘴上的活计,用最柔软的器官做最柔软的事情——他也飞了几万光年,他有的是时间。

长征拖泥带水地走过锁骨,走过帝释天的乳头,淡粉色的乳头被舔的绯红透亮,好像一场高烧——帝释天呼吸也跟着发烫,心脏被澎湃的热量点着,不安于室地撞击肋骨。阿修罗舌头舔着他一侧的乳头,另一侧也雨露均沾地用中指揉捏着,指腹上的老茧刮擦着那里娇嫩的皮肤,它们涟漪一地样战栗。

帝释天把一只手从眼睛上拿下来,用手背徒劳抵挡发自肺腑的乱流。胸前的旧伤上也传来一阵阵酥麻,新生的神经密结在凸出的伤疤里,它被阿修罗关照得格外到位,变成了一只红通通湿漉漉的泪眼。他用唇舌在光洁的新雪上作画,唤起身下人情欲的薄粉,像映在雪上的晚霞,旖旎地覆盖了红的紫的伤。

“……嗯……”帝释天双手复又抓住头顶的床单,他凹过脖子把脸藏在自己肩窝,闭眼咬着唇,浅浅地喘息。到处点火的摩挲烧到小腹,帝释天不自觉得蜷起了腿,阿修罗用了点力拉直它,偏偏攥住了刚刚被自己军靴刮得皮开肉绽的脚踝。

“好痛!”帝释天猛抽一下,惊醒一般低声啜泣起来,阿修罗用指腹捋过伤口周围半干的血迹,云朵一样轻,“……真的……好痛!”帝释天哭出了声,“我知道。”他捧着那只伶仃的脚踝,用嘴唇轻轻去碰那个伤口——温柔的碰触却像洒上来一罐酒精,帝释天抖得更厉害,哭得更凶,“阿修罗!”他抑制不住地嚎啕大哭,“好痛啊,一直都好痛啊!”——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对不起,”阿修罗一点一点舔净伤口周围的血迹,“对不起……帝释天……”。

帝释天颤抖着,用胳膊挡住脸,哭成了一滩被暴风蹂躏过的白色海洋。

Ⅶ.

阿修罗带着铺天盖地的悔把身上会伤到他的东西脱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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