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他换了自称，很决绝地说，“将引古海之助仙舟封印建木，再有反对者，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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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把石桌封印起来的时候他还在想，究竟是雨别下的命令，还是他自愿把桌抬走的。

或许从雨别割裂自己与旁人的纽带的那一刻开始，或者是更早之前，名为“饮月君”的个就与平凡的幸福一刀两断了。

“龙尊大人，不介意的话请用我的

月相逢，三人都喝得十分尽兴。最后因为白珩喝得没法驾驶星槎，镜用玉兆叫了景元过来接他们。

雨别人如其名，风云散、一别如雨。

“曲江，”他命令，一个瘦骨伶仃的龙侍便嘴上诺诺着垂小跑过来，“把这罪人的人挂在南大门上，非腐烂骨不取。”

而这如影随形的孤寂，从来不曾因为时间而消退。丹枫坐在显龙殿内发愣的时候，仿佛忽地回到了当年雨别手刃同族的那个午后。即使明知罗浮鳞渊境的显龙殿是复刻了汤海的遗址，但是呼着带沉闷的空气，他到一沉重的宿命。

拿稳了那颗死不瞑目的颅。

雨别把血淋淋的人一抛，正好落在龙侍的怀里。

说罢，雨别拂袖而去。不用他开指示，人群自动为他让一条路，他血迹斑斑地走过去，留下一路梅般的足迹。这仿佛是对他日后开海的预演，也是他成为孤家寡人的开端。

不，其实他从未得到过那幸福，只是直到那一天才真正发觉这一。从那之后、代代龙师忌惮他的权能，又因为龙狂的缺陷，天长日久，才演变到当代不由己的地步。

他没有放弃为龙尊的骄矜，只是——

“如果那个孩的话，或许可以理解我吧，”他指的是景元，他已经看来了，景元和腾骁是不一样的，“虽然只是个天人。”

丹枫不能完全地理解雨别，因为他是丹枫。虽然传承了雨别的记忆，但终究是化作他人。且年代久远，雨别的幸福是雨别的幸福，雨别的痛苦是雨别的痛苦，雨别的哀愁是雨别的哀愁。那洁而悠久的过往，像古董帐上纷繁细腻的刺绣，已经随着时间在他心上暗淡了。

“是……”

雨别龙狂前，当时的罗浮将军曾经去鳞渊境看过他一面，那时他已经得带上锁链才可以待客了。雨别，显有些憔悴，但是并不哀愁，反而是很乐观的样。因为衰老，他的鳞片不再富有光泽，从袖的腕也是细细的一截，关节突，仿佛骨腰挣脱。在预备龙狂的层层枷锁中，他最后留给世人的只是微笑而已。

后半夜天上下起雨来，饮月君司行云布雨，景元却不知这些，还把自己的伞给了他。

“我等持明族人，俱同同心，我怎么不理解？有的人、嘴上说着要与古海共存亡，实际上不过是要给自己挣一个好名声，而不其他族人的死活。不朽的力量消亡后，我族式微，如今选择结盟于他人，并非是抛弃了不朽的荣耀，而是因为我族别无他法！”

“这，就是以殉的下场。”他的声音在大殿上回。

第一次见到景元，是在某次和镜、白珩对饮。

只是比其他云骑新人略清秀一些而已，虽说是师从于剑首，但是看不他师父的习气。丹枫没有从他上受到一丝剑气。听说是生于地衡司的家族，虽然面上恭敬有加，但私下或许是那纨绔弟也说不定。丹枫的目光只是略微从少年的略过，没把他放在心上。

看着前新换的桌，丹枫陷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