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华挑起眉梢，踱至他跟前打量：“心中无挂碍，何须避嫌？更何况青天白日，周遭又有婢瞧着，若是……”

敷华不理他，自顾自问：“你瞧你，年纪轻轻的，怎像老天师一样古板？今年多大了？”

他看见她朱红饱满的双开合，也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只是双不由自主地向她迈去，回过神来时，这温香玉已投他的怀，像只乖巧小猫般在他依偎。

她越见他这副装镇定的模样便越开心，堵着门说起旁的来：“唉，方才那石阶爬下来，衣裳都汗了，得很呢。”

敷华欣赏他这样窘迫的神情，回味不尽，自然舍不得放手。

文远鹤见脱不得，只能与她先周旋：“……二十有一。”

文远鹤念叨着，不知是对她说还是对自己说，却也不敢去夺那拂尘，生怕被缠得更难脱，只能转飞快地离开了，那背影颇有仓皇而逃的意思。

她说这话倒正经，只是手指在那紫竹制成的柄上慢悠悠下，见他注意到了，便轻笑着用手上下，怎么看都有些旁的意味，连笑声都带了丝旖旎魅惑的风情。

敷华撅起嘴哼：“我已经十分收敛了，又没对他如何，是他自己经不起逗罢了。”

敷华说着，纤手轻轻抚上他的膛，惊得他面一怔如临大敌，像个兔般弹退两步。

文远鹤正值年少，从未过过这一关，当下移不开，只觉得中如有火烧，满耳是自己的心声如擂鼓般，下腹一灼之气四窜，像是要冲破什么去。

声耳，文远鹤警觉地发现自己下某的反应，顿时如遭雷击惊惧不已，慌张地一把推开她，夺门而。

这景象仅是落文远鹤的帘一瞬，他便赤红了一张脸，像是快要滴血似的，拼命压低了目光，想要夺门而，又不敢伸手去怠慢她：“贫……命人给公主取把蒲扇来，还请公主让开……”

敷华掩失笑：“我只是一介弱女，你这壮年儿郎又不是泥糊的，怎么还碰不得了？”

文远鹤板了脸不吱声，带她绕过几大殿来到后院的厢房，里面已打扫安置妥当，比寻常仄的小厢房更宽敞些。

他一面掩饰着下的反应，一面惶恐被他人发现，走三五步开外，才发觉怀里少了拂尘。

声问他：“怎么？累着文长了？”

“……不可，不可！”

“远鹤哥哥，你的心得好快……”

回一瞧，敷华公主正捡起那拂尘斜斜倚在门框边，脸上带着桃酡红，媚望他：“晚上怕有蚊虫，长的拂尘借我一用。”

文远鹤无奈之下，低作揖：“公主见谅，礼法有言男女大防不可共一室，何况贫是家之人，更要避嫌了。”

她说着，又向他伸纤弱似无骨的双臂，哪里是要人搀扶，分明邀其拥她怀，又摆两亮汪汪满、樱轻启微尖的诱人神情。

“原来还比我年长了三岁啊，哎，若你还是在家人，我又是平民百姓，是不是还唤你一声……远鹤哥哥？”

他忙不迭地介绍：“此僻静，香客们不会过来打搅，这便是公主清修半月的住了，若有缺漏的随时差人来提，日不早，请公主歇息片刻，稍后有人送来素斋，若有不合的，公主尽示下。”

说着他就要告退，敷华刚刚坐定在圈椅里，见状蹙眉一瞪：“慢着，本公主还没让你退下，怎好急着离开？我很吓人不成？”

一旁候命的岳妈妈都看不下去了：“公主，观净地还是收敛些。”

文远鹤觉到自己额上冒细汗，不敢直视她那双溢满情的眸：“……还请公主莫要玩笑，您的清誉要。”

这下当真是两个孤男女共一室，文远鹤浑僵直起来，转便要开门离开，谁知却被敷华挡在他面前，抵着门扉不让，巧笑倩兮地望着他，颇有几分挑逗的意思。

“公……公主请自重！”

“长忘了？我前日扭了脚，挪不动步，长不来搀我，我如何让开？”

她朝岳妈妈使了个，让她带众婢退去，又转到文远鹤后将门一把合上，继续笑：“若是这样，你再谈避嫌也不迟啊。”

她一边言语，一边动手将本就敞开的领往外扯了扯，看见那方雪白酥了大半，傲然，绣着牡丹的袔本包裹不住，勒着那两朵糯的团都快溢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