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太后的乖公主

柳年愣愣看着他，脑子完全反应不过来。

“母后……”

朱悯慈轻咬下唇，玉色肌肤因为羞涩浮上一抹淡粉，睫羽颤动，拉着她的手顺着脖颈一路向下，滑过肌理分明的胸膛，结实柔韧的腰腹，触上隐没在层叠柔软红纱中的火热昂扬。

“儿臣……嗯……可以服侍您……嗯啊……”

当柔软微凉的手覆上的瞬间，朱悯慈身子一颤，情欲催生的潮红从眼尾迅速蔓延至全身。

狭长眼眸泛起水光，潋滟的痴痴凝着她。

感受到掌心的异物，柳年瞳孔瞬间放大，断开的思绪立时回拢，想也不想的猛然抽回手没有任何犹豫的打了过去。

清脆的声响遮不住她怦怦狂跳的心，柳年颤手指着他，脸色青红交加，无数话到了嘴边又被囫囵咽了回去，气到一时失语。

“你醉了，好好歇息！”

生硬的扔下这句话，柳年起身欲要快步离开，才走没两步，腰肢便被长臂用力箍住。

朱悯慈跪在地上紧紧抱着她的腰，固执的不肯放手，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一刻不停的滑落，洇湿了柳年腰间的衣裙。

“儿臣没醉！儿臣从未这般清醒过！”

他大声反驳，拽着柳年逼的她不得不转身面向他。

他哭的红透了眼，攥着她衣裙的手骨节青白，神态卑弱哀切，“母后，儿臣此生别无所求，惟愿与母后一生一世，从身到心，儿臣都只想交予母后。”

“儿臣今日已经及笄，母后，您看看儿臣，求您，求您要了儿臣吧！”

柳年僵硬的看着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脑中轰隆隆作响。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他会有这种念头？！

她自认养育阿慈的时候从未有半点偏颇，哪怕当时并不知道他是男儿身，也依旧让他读圣贤书，知礼明耻，明智鉴心，唯恐他因幼时遭遇而误入歧途，生了恶念。

可她不遗余力的谆谆教诲下，竟教出了这么个混账东西！

气怒和痛心齐齐涌来，冲击的柳年头脑发昏，几乎要站不住身子。

倾注了那么多的心血，换来的竟是这般结果。

喉头干涩，柳年闭了闭眼，颤着手握住朱悯慈抓着她衣裙的手，一点点用力扯开。

“阿慈，你究竟，知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

沉重沙哑的声音令朱悯慈一怔，惶惶无措的攀附着她的腿，“母后……儿臣是您的阿慈……是您养大的阿慈啊！”

柳年深吸口气，红着眼用力掐住他下颌，逼的他绷直了上半身费力仰头看她，那双湿漉漉的眸中既惊慌又欣喜。

“母后……”他期期艾艾的小声轻唤，努力向她贴近。

“朱悯慈。”柳年直直盯着他，神情复杂，“告诉我，你到底，认为自己是男子，还是女子！”

从前只当他是女子，她处处皆以女子立场去教导规训，却不曾想，竟是造就了今日这般局面。

女子十五及笄可婚嫁，男子二十弱冠可成家，他是男儿身，却日日被囿于女子身份不得挣脱，她心痛怜惜他的境遇，可当听到他那番话，却让她恍惚察觉一个可怕的真相。

阿慈他，对自己的性别混淆不清了。

“儿臣……”朱悯慈怔然的看着她，瞳孔颤动，嗫嚅半晌却说不出话来。

“儿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