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
宾客终于到齐,其实并没有许多人,他们三三两两以关系亲疏坐在一起,满堂下来不过二十人,虽不是大宴,胜在大家都是熟人,气氛轻松欢乐。
“诶哟,这不是小谢吗?好久不见。”
韩冰锷似乎谁都认识,遇见谁她都要打个招呼。
“韩先生,久见。”谢迁云对其也是一副小辈对长辈的尊敬之态。
韩冰锷笑眯眯的问:“我那个便宜徒弟还好吗?”
“名师出高徒,秦师弟年轻有为,人中龙凤,行走在外都是长歌门的骄傲,更是韩先生的骄傲。”
“评价这么高?”韩冰锷伸了个懒腰,“那看来我也要抽空去看看他了,你莫要骗我,骗我我可不会轻易饶你。”
“那是自然,若谢迁云有半句虚言,韩先生尽管找我便是。”
“哈哈哈哈哈。”韩冰锷爽朗一笑,“我的徒儿,自然是最好的。倒是你,姗姗来迟,过来,罚酒三杯,不准跑!”
叶若昭跑出来打圆场,“小谢待会儿要亲自奏乐为赔罪,这三杯酒我为代饮,如何?”
“罚主人家,你想我下不来台啊。”韩冰锷调侃,“你一杯就倒,我可不敢,不过你既要认罚就先记下,来日等我想好了,账一笔一笔的算。”
“能被韩先生记在心上,叶若昭荣幸之至。”
韩冰锷忍不住问旁边人,“戏雪,你教的?”
“不会,多出这么个英俊少年跟我抢你,我可舍不得。”叶戏雪挥挥手,“好小子,莫在这里缠着我的韩先生瞎奉承,做你自己的事去。”
“那叶若昭就不打扰二位了。”
婚礼按部就班的举行,阵仗浩大,迎新娘,跨火盆拜高堂,一气呵成,大家都各自奉上祝贺,谢迁云为新人奏一曲长相守,将气氛推向高潮。
平日里不擅饮酒的叶若昭都忍不住多喝了两杯,他本来就不擅长饮酒,一下子喝那么多,脸红得不行,人也有些晃晃悠悠。
当热闹散去,各自住进厢房的时候,院中只剩下谢迁云和叶若昭。
叶若昭醉得都只能用手杵在桌子上,“我一封信,你从西域赶回来,路上怕是累得够呛。”
“怎会,挚友之邀,不负盛情。”与叶若昭相比,谢迁云看起来就正常多了,像没喝过酒一样,看着叶若昭的目中尽是柔情。
叶若昭微微一笑,目中醉色更甚,“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不要我这个朋友了。”
他行至院中,一个纵跃从树上取下一截树枝。
“来,像从前一样,你奏曲,我舞剑。”
谢迁云只说:“你醉了,来日吧。”
“我醉了吗?”叶若昭此时竟被带了进去,一脸懵懂之色。
“看来是真的醉了。”谢迁云忍不住笑了,上前从叶若昭手中抽走树枝。
“你说邀我参加婚礼的时候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是你要结婚了。”
“嗯?”叶若昭此时已经反应不过来谢迁云说的话了,他的步伐踉踉跄跄,没两步差点栽倒在地,还好谢迁云及时接住了他。
正当谢迁云将人抱起,欲将人带进厢房时,却惊得一阵熟悉的气息,他抱紧叶若昭,头也不回地问。
“你来做什么?若昭可没邀请你。”
“来看着你。”
一人手持盾刀,脸上覆着铁面,看着谢迁云的目中隐隐带着杀气。
“看着我?笑话!”
谢迁云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转过身,叶若昭醉得不省人事,被他紧紧的罩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