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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来两杯茶”
午后,事情终于忙完的付云天和叶若昭在洛阳城郊外的凉茶铺会面,付云天一落座就看见叶若昭十分警觉的左右观察,脸色十分严肃,没有半分笑意。
“咋了大昭?是东西出了啥事儿?”付云天关切的问。
“都不是,你还记得上午来寻仇的那个五毒吗?”
耿直的天策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能不记得么?!肯定是因为你前两天打伤的那个五毒姑娘来寻仇的呗!你当时就像个发疯的瘟鸡,逮着人家往死里啄,两个铁王八愣是没有拦住你!好好一姑娘鼻青脸肿的,我跟秀秀都不忍心看,您说您至于么……”
“我怀疑不止他一个,应该还有其他人跟踪我。”叶若昭直接打断了天策的滔滔不绝,将手上的护腕扯得更紧。
付云天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应该是真的,玩蛊下毒的最是让人防不胜防,准备好了总没错。”叶若昭跺跺脚,又将衣领拉紧系上,武装到了脖子。
付云天默然:“还不是你活该,我知道你不待见五毒,但有时候我觉得真的没必要。”
付云天还想劝什么,思杵间小二已经续上了第二杯茶,付云天刚把茶端起来,谁知叶若昭突然就推开了他。
“别喝!”
付云天被推出去老远,茶水洒了一地,更震惊的是叶若昭已经抽出轻剑就往小二头上劈去——
“你做什……”
付云天还想说什么,然而眼前突然一黑,迷迷糊糊的他什么都看不清,随后他就四肢无力的栽倒在了地上。
轻剑劈了个空,叶若昭温润的脸庞因为拧起来的眉间而显得有些凶狠,手中握紧轻剑,他摸摸自己的后颈,道 :“阁下还要藏吗?不妨出来一见如何?”
白不昼就站在他眼前,叶若昭的双眼此时呈现出一种似盲目一般的无光,亲眼看见,叶若昭确实比画像的更加俊俏与年轻,那种独属于年轻人的青春活力挠得白不昼甚至有些心痒,差点就忍不住想出声了。
叶若昭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他环望四周,还不知自己已经进了白不昼织出来的幻景,四周悄然无声,只有叶若昭将重剑卸下的声音。
骤然白不昼心中警铃大响,本能使他往后纵身一退!
一柄重剑已经将他刚刚站的地方砸出一个坑,紧接着一柄轻剑直刺白不昼的心脏,白不昼侧身闪开但依然被叶若昭紧紧追击,在轻剑被掷向自己脚下的时候,白不昼本能扶摇跳起,却发现那柄重剑不知何时已经悬在了他的头顶。
一套动作宛若行云流水,招招都是往要害打,式式都往要害击,如果不是叶若昭的眼神依然无光,白不昼甚至都以为自己的蛊没起作用。
但此情此景,这作用与没有也没什么差别了,白不昼在险险避开一击后,立刻奏响了虫笛,刹那间,蜿蜒曲折的笛声宛如利剑般直刺叶若昭的脑海之中,让他迟缓了动作。
笛声尖利而刺耳,难听至极,与叶若昭听过的所有笛声都不同,带着无可比拟的杀伤力。
但笛声的出现无疑也是暴露了白不昼自己的方位,藏剑一手黄龙吐翠就跃到了白不昼眼前,轻剑用力劈下时连山壁都被划出长长的一道痕,重剑过时更是直接将石壁削平。
白不昼借着优势能遛着叶若昭,同时召出灵蛇,一青一白双蛇吐着信子蜿蜒盘桓无声无息地靠近叶若昭。
笛音摧动加剧了蛊的效果,叶若昭无光的眼眸变得更加涣散,随着笛音的干扰,他对方向的判断开始出现失误,招式几次打空,已经开始追不上白不昼了。
似乎也察觉了再追也追不到,藏剑站在原地不动了,但在灵蛇意图靠近他的那一瞬,一柄重剑出其不意隔在了两蛇之间!
即使默契的灵蛇及时避开了重剑却仍被剑气余威击中,霎时鳞片开裂,血哗哗地流了满地。
笛音陡然变得急促,如果有路人听见,一定会忍不住骂说谁家的笛子吹得那么难听,若是恶人谷的,恐怕还会说这吹笛的水平怕不是师从王遗风。
灵蛇被重伤是白不昼没有想到的,他当机立断召回灵蛇唤出了玉蟾,玉蟾笨拙地呱呱呱地靠近藏剑,同时邪戾的笛声宛如毒蛇般蜿蜒起伏,当笛声跳到一个刺耳的高音时,路过的鸟儿都被这笛音激的从天上掉了下来。
叶若昭听见那难听的高音登时双腿一软不受控制的跪了下去,用力地捂住了耳朵。
“起效了。”白不昼心下了然,也不再吹奏那难听的笛声,慢慢地靠近了藏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