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来看他，一双澄澈，一如不久前在路灯下被他救下的样，不再是讥讽，不再是揶揄，只是他的倒影，只有他的倒影。

他说：“还没想这么快邀功，一件一件来，要是她还不服气，我还等多救你几回。”

“裴新竹的事，其实你没必要帮我。”

聂声驰另一只手的手肘抵在大上，手臂夹着大兔，嘴角噙着几分笑，看着誉臻，倒没说话。

誉臻抬看他，手上动作不停，一双戏谑，将他表情审视：“怎么？不打算邀功吗？真要雷锋？”

他看着她笑，似是听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另一只手伸到她耳侧，将她耳垂又轻轻一：“这是我该想的问题，不是你该想的。”

“我知你拿了监控，他们很快都会知事情是我去的，是我为了追你，替你，不会有人怪你，你得到的东西也不会改变。如果裴家识时务，网上的东西都会被撤下来，如果他们不会人，裴新竹的名字就在耻辱上抹不掉。裴家嘛，也不会好过。”

“如果你被人为难了，你可以试试依靠我。就像今天晚上这样，别的我可能保证不了，但我能保证的是，你不会受到伤害。”

他的指尖拂过她的耳廓，将耳垂住把玩，勾了勾她耳后肌肤。

“那群小氓该朝你脑袋上砸。”誉臻恨恨说。

“这么快开始心疼我了？英雄救这招好用，古人诚不我欺，挨这下值了。”

可女孩看着他，眉心微蹙。

聂声驰笑着嘴，动了动受伤的手臂，在誉臻手心不轻不重地一蹭。

人心的能力。

“裴新竹造谣，我知。她把我关在礼堂洗手间的监控，我找保安室要了，先去找了裴家人和辅导员。这些事情不能声张，的作为补偿，我参加斯坦福大学游学冬令营的一切费用，由裴家来。”

手臂在掌心与药酒的搓动下，肤变得火辣，窗外风往屋内，如火中浇了一勺油。

誉臻放开他手臂，又搓了一手心的药酒，再敷上去。

他的指腹在她的脸颊挲动，似是不舍得用力，只剩下丝丝微，酥四肢百骸。

“可我能给你什么呢？聂声驰，我能够给你什么呢？”

源远离，只剩下辣一片，也在渐渐降温。

下一刻，女孩柔的贴上来，将他的衔住。

她语气平静，娓娓将真话袒。

伤一记重力，聂声驰是真吃了痛，两剑眉都往上挑。

“你也不必把自己说得那样可怕，你没有先作恶，你只是自保，只是反击，没有人帮你，你怎么都不过分。”

聂声驰静静将她凝视，缓缓把手中兔放回床上，手伸向誉臻的脸颊，将她脸旁发拨开。

“臻臻，有我在，你可以不必一个人撑着这所有事。”

他伸手，将她温手心攥住。

那澄澈双眨了眨，却往下垂，手心也离开了他的手臂。

聂声驰叹一气，“誉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