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誉臻早早压着他手背伤，刚才的包扎已经又作了无用功。

誉臻并不挣扎，睛看他心底一样：“你会时来的，从我联系你的助理，到沈太太动手，足足三个多小时，足够你从任何一个城市飞回燕都。”

誉臻捧起他的手背，轻轻气，抬与他对视，说：“谢谢你。”

“嘶！”

聂声驰心下一动，想要去摸她的发，他伸手去。

“七年前是这样，七年后也是这样。”

他咂咂：“如果不是我替你挡这一下，现在就是你的脸破了相，还来怨我忍不了疼？”

“还有就是……”

可她却没有急着站起来，仍侧坐在地毯上，盘在后，腰肢似是在等人扶，像极了婉婉缠人心的人蛇。

聂声驰几乎咬碎了，手心一翻，将她下掐在手里，手背青尽数崩起。

她双手叠起，伏伸在他膝上。

“聂声驰，你放不下我。我就是对你再冷漠，就是对你再多算计，再怎么不把你放在里，你都放不下我。”

“谢谢你愿意帮我给新闻速递爆料，沈家的老底，若没你，谁也不敢帮我揭。这次是真的帮我了，所以谢谢。”

她侧把棉签丢垃圾桶，取过防绷带，仔仔细细贴在聂声驰手背。

她低着，乌黑发在他手边，连呼时气息涌动，都若有若无地洒在他的手背上。

棉签沾上了双氧，细细从伤血渍中而过。

她甚至连这一步都已经算好。

言下之意，并非谢他而，为她挡血光之灾。

誉臻放开他的手，利落收拾着医疗箱，扣上卡扣。

原句奉还。

聂声驰的手停住。

“你从造那单小三打正室的新闻开始，就憋着劲局等沈太太对我动手，好给你当垫脚石。”

聂声驰起她的下，声音仍撑着闲散慵懒：“所以你就这么赌？我但凡去迟了一步，沈家那个疯女人不是划你的脸，就是要割你的脖，你边没有人能帮你，只有我。”

侧跪坐在地毯前。

“给我闭嘴！”

聂声驰自嘲一笑：“你我之间算得这么清楚？”

“说什么我就范，猫捉老鼠玩刺激，猎人与猎图新鲜，都是借。你就是心底里放不下我。”

她说话说得缓慢而清晰，字字句句起伏轻微，像不过是跟他汇报菜单一样平常。

“你不是这样忍不得疼的人。”誉臻冷漠吐槽，手上力却也轻了两分。

他怒红了一双瞪她，她也抬迎着他的目光，谁都没有说话。

平铺陈述，无一丝疑问。

似是她早已察，从他用计的第一步开始，到最后一步，都逃不过她的睛。

“贼喊捉贼，英雄救。这么多年了，这些招数你还是玩得这么漂亮。”

聂声驰指节收，“疼。”

她抬手，手心贴在他的伤上。

“可是聂声驰，递刀的是你，挨刀的也是你，你这也要我谢，未免太人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