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上行，聂声驰独自走轿厢，往总裁办公室而去。

“也是，她聪明着，是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的。”

会议结束时已经将近中午，连聂声驰走会议室时眉间都不免带上倦懒厌烦。

聂声驰一瞬哑然，抱着她收拢在怀里，两人心脏隔着隔着骨骼艰难相贴，他那一刻也会到她话语中那丝期望。

门内床铺中央隆起一小团，旁边扶手椅上放了件黑西装外，丝巾也搭在上面，无一丝褶皱。

走会议室时，旁边一个拿着文件走过来找聂声驰：“聂总，您看这里，如果是……”

“嗯？”聂声驰这才回神，坦然喝了，话更是坦然：“刚刚没听，你再说一遍。”

会议室门的一瞬，他扭问旁边的助理：“她上去休息了吗？没闹脾气？”

：“……”

那时两人同被眠同床枕，誉臻最喜让他从背后抱着她睡，让两人如汤勺重叠。

：“聂总？”

原本不过一句逗，誉臻却认真回答他：只有那样背靠着他膛，才好像两人的心是相同的，才好像她与他是一样的，两人的心能这样一直相同下去。

说了一半，抬，却看见聂声驰的目光追着会议室门，视线凝凝，半个字也没有听见他说了什么。

“她闹脾气的时候你是不知。平日里不声不响，生起气来菩萨见了都说棘手。”

她睡觉时蜷缩成一团，手脚都收在前，枕也只枕一角，空一大片。

可如果不是抱着睡，誉臻就睡得不安稳。有一回，聂声驰夜半梦醒，边却是空被枕，誉臻在小台烟，背朝他，连影廓都浸一样冷凉。

***

聂声驰眉倦怠转成慵懒笑意，似是想起什么，目光如冬日。

誉臻背对着门，并没有注意到有人来，仍在沉睡梦之中。

办公室几乎独占一平层，便是会客厅，敞亮玄关，引办公区。沉黑长桌占据办公区中心，背对一整片落地玻璃窗，面对的一面墙都是屏幕，新闻与指番动，数字与文字跃不歇。

聂声驰那时睡眠沉稳，轻易不翻，被誉臻枕一晚上，早上醒来时一边胳膊酸麻，得呲牙咧嘴缓半晌才能活动。

据说没有安全的孩才会偏好这样的睡姿，形如刺猬，将柔腹包裹，将自己的存在极限压缩。

从前她与他一同在校外住时，他就发现她这些小习惯。

内里是休息室，卧室浴室更衣室俱全，几乎可以直接住。

助理有几分失笑：“誉经理哪里是会闹脾气的人？秘书说，誉经理总裁办公室的时候有些犹豫，但也没说什么，就去里面休息室了。”

办公室里安静一片，聂声驰专门叮嘱了秘书，不是要事不要过来打扰。

聂声驰曾从背后抱她个满怀，不怀好意，手不安分，话语亦然，笑问她怎么这么喜这个姿势。

聂声驰下意识压住步，走向卧室，手上动作也轻柔，掌心骨将门把手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