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誉臻生怕聂声驰烧了厨房，只报了外一家她吃过的早餐店，说那里的八宝粥好喝，直接买来就行。

直到一日誉臻破天荒早早醒来，这才看见聂声驰在厨房里熬八宝粥的模样。

后来他也确实到了，无一次落下。

刀叉抵着镶边瓷碟划动，白瓷勺在稠八宝粥中翻搅。

誉臻趿着拖鞋赶到厨房，就看见他脖上挂着件粉红围裙，一手抄着锅盖扇风，一手在鼻尖前挥动。

誉臻致意：“聂先生客气。”

半个小时之后，门铃响起，誉臻到门，接了餐，布置到聂声驰手边，贴着他面前那杯黑咖啡。

起先誉臻也并没有指望聂声驰能为她洗手作羹汤，当个得厅堂，得厨房的良家男。他一少爷脾气，事事刁钻，于，从不将就。可是相久了，她也发觉聂声驰这人心温柔，若是被聂声驰看作自己人，这一傲慢便随着底线如烟消若云散。

他味西式，雷打不动的咖啡培西多士，她却偏糯八宝粥，若是能和汤小笼包搭是最好。

聂声驰扬眉瞥她一，把那份早餐推到旁边的座位前。

“坐下。”

他尾随笑延长：“专职家是二十四小时服务，包括会议陪同，不是吗？”

那日并没有八宝甜粥，汤小笼包的是聂声驰喝惯的黑咖，誉臻尖却没尝到一儿苦。

誉臻言辞如旧：“聂先生，我会稍晚吃早餐的。”

“别熏着你，回去再睡会儿，我等会门给你买小笼包。”他说。

“坐下。”

“聂先生，请慢用。”

他并不理会，低拿起手边刀叉，划开仅剩余温的西多士。

从此厨房再没传焦糊气味，早餐桌上八宝甜粥也再无断供。

他叉起一块放中，抬看她，细细咀嚼时，仿佛中的并不是，而是誉臻。

“你没有时间。我有会要开，你要陪我去。”

第一回在他的住醒来，屋里就是火熏火燎的焦糊味。

誉臻嘴角动了动，“好的，聂先生。”

学校堂虽然提供，可誉臻常赖床，能吃上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也是很久之后才知，那时聂声驰特地去她说的那家早餐店，找了熬八宝粥的老板拜师。生来没分清楚柴米酱醋茶的人，竟在店里穿围裙袖

聂声驰一笑，伸手拉开旁边餐椅，不由得她决定位。

气随意，手中铺展餐巾的动作自然，把餐巾铺在前。下抬起，目光闲闲落在誉臻脸上。

八宝粥熬了个焦底，一锅都吃不得。誉臻正要笑着说算了，聂声驰只把她推厨房。

誉臻笑容未见裂痕，“当然，聂先生。”

上一次两人一起用早餐，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她好像记不清楚了。

聂声驰哄她搬去校外与他同住，就是拍脯保证天天给她买汤小笼包，日日给她熬八宝粥。

新的餐还未送达，聂声驰也没动他那份，餐桌正对的电视机打开，新闻动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