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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地方不便,两人都认为一次性爱足以。
丑女人爽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看样子,只能是付荣出去烧水。
大少爷没有干活苦活,但奈何人家有脑子呀。
他根据在偷看钟月烧饭时的生火步骤,有条不紊地从厨房里钳出两把草杆,接着点燃放进泥巴炉里,再放上装满清水的锡壶。
整个过程没有任何使他停下的一丁点困难。
他还知道关注火势,往炉里适当地添加助燃物。
既然没有笑话看,钟月也就溜回床上了。
她静静地回想他之前所说的话,却愈发感受到大难临头的恐惧。
她环顾四周,空气中的燥热分子在死寂中隐隐爆发。
那种感觉,如同粟米在黄油的高温之下啵啵地炸开。
一粒粒爆米花在她的体内乱蹦,烫得她心肠火热。
她一下坐起身,看着敞开的门口——男主角正在诱惑她成为与他一样自私自利的类人生物。
他是传染病,让良善之人堕落。
她以为自己的免疫力足以抵抗病毒的袭击,可是,她还是不慎让病毒流进血液里。
她对此没有流露出厌恶或是悲伤。
她没有掩饰。
她何须掩饰?
她似乎从很久以前就已预料的当下的事情会发生变化。
她会受到他的影响,会变成另一个人。
一个安于现状且贪图享乐的人。
她平静地接受心境的转变,因为这是迟早的事情。
那她为什么不反抗呢?
她不知反抗了多少次。
可是,愈发反抗,她便愈发发现自己的无能为力。
她感到无力,一种对既定事实的无力。
付荣端来一盆热水进屋,看见钟月大字型地躺在床上。
桌上放着几团纸巾,是她用来擦拭体液的。
他把水盆放在桌上,拧干盆里的毛巾,动作轻柔地为她擦拭身体。
她的肚子,她的胸部,她的下体,都沾上了属于他的印记。
这个清理地过程中,满足感在他心底油然而生。
他毫不自知地露出安然的笑容,好似他心甘情愿地为人服务。
“上次,您说您恨我,是真的吗?”
付荣意味深长地看着钟月,答道。
“是真的。”
“我把什么都给您了,可是您还是恨我。”
“因为我觉得还不够。”
“您还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个男人。不是谁的替身,而是我本人。”
“您太贪心啦。”
“是你太知足了。”
“我饿了,我要吃泡面。您帮我去煮两个鸡蛋吧。”
不知怎么的,越是出远门,就越是想念泡面那股廉价的味道。
高贵的少奶奶完全没有给卑贱农奴留下拒绝的空间。
他有点生气。
他倒不是不情愿,而正是因为情愿才觉得生气。
他想,拒绝一个女人的无理要求,是没有丝毫难度的。
他本就讨厌女人,更讨厌女人要求男人做事的逾矩行为。
怎么样,做还是不做?
做了,有损男性尊严。
不做,钟月会饿肚子。
他思前想后,觉得男人的颜面大于一切!
世上就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女人凌驾于自己的权威之上!
———
头疼。
谁来把我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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