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

“就这样吧，我先去检查货，你去休息，我安排了人接待你。你走吧。”

阿宣忽如其来的情绪爆发让山本有些猝不及防，他木木地挠了一下脑袋，本来是个蛮的人，却有驼背，看起来有自卑和被动的样。

“对不起……”一直在阿宣面前表现得闷闷的山本忽然牵住了她的手，掌心厚实，还跟以前一样，的，阿宣曾经很喜这，觉得他像一只温憨厚的大熊，让她心生柔，现在却只觉得烦躁。

“我承认我是个懦弱的男人。周旋在你们之间无法下定决心，选定了谁却又觉得不是最终的答案，不是阿彦，还是你，我都是真心喜。我都喜不行吗，你不也是那人……”

阿宣再度转移了自己的视线重心，她看到山本的无名指已经上一枚戒指，戒圈在日光下泛着银的光芒，她心中被撩起一些细细的涟漪，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好像也不是心痛和遗憾，就是有一些些的慨。

阿凯本来心里有骂骂咧咧，可是又有八卦，还想留在原地打探阿宣和这个外国男人的关系好回去详细汇报给他的阿铭哥，阿宣哪里会让他留在这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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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忍无可忍地抬起：“所以你才终于下定决心跟她结婚？”

“我要结婚了，这次只是想亲自把这批货送过来，见一见你，之后可能没办法亲历亲为了。”

“别来无恙”山本的声音传递过来，是不急不徐的日语，阿宣听到整齐的步伐声踏过碎石和沙砾，不由得调整了一下自己视线的焦距，她怕日光刺自己的泪。

“算了，”阿宣挥挥手：“这次辛苦你跑一趟，我会给你包个大红包，祝你和幸福。”

阿宣只觉得好笑，这男人在她看来真的是个懦夫，在试图德绑架的时候还是这么怯生生的，也不知自己当时怎么就给被鬼打了似的陷在那段复杂的四角恋里不来。

“是。”山本还在自顾自地诉说，阿宣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时不时回几句，觉前人像一颗钝钝的冬瓜，戳一下再戳一下却也不动，只是自顾自地发一些闷闷的回响。

一莫名其妙的，她抓不牢的情绪涌上她的心。她有困惑，又有烦躁，一时之间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和情绪，那些因为这个男人迟迟不回复自己消息时候的胡思想，因为他既跟自己又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情境给她带来的困扰，往事如如烟一般划过她的思绪海洋，她忍不住用长指甲抠了抠自己的掌心。

“她怀了。”走神的瞬间，阿宣听到山本这么说。

“哼，不让我看我也要告诉阿铭哥，这个八婆又搞了新男人！”阿凯在心里碎碎念着。

她也认识，她在日本读书的时候，三人是同学，只是当时山本除了跟自己和暧昧不清之外，还慕着班上的另一个女生，那个叫阿彦的时髦女孩还没毕业就转学去了国，如今的阿宣回忆起这些荒唐往事，只觉得复杂又纠结。

她让帮她在码边着冷风守了一夜的阿凯赶回家，顺手了他的天然卷黄，说报酬不会少。

他没办法，只能叼着包一步三回地走了。

剩下的一个包给阿凯，也不顾阿凯诧异地盯着自己的目光，直接对上那个梳着大背的男人笑了笑，用日语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阿宣叹了气。从前就是这样，两人有心结，她想抓着对方的领说个清楚，他却总是那副戳不动的样，比西西弗斯的石还可恨，等她真的发狠说要分手，他却又地粘过来纠缠，她终于是腻了。

阿宣一言不发，背对着阿丰，不想看他的睛和表情。

阿宣甩开了山本的手，不愿意多看他一。

阿凯哈士奇一般闹腾的动静逐渐远去，阿宣望着还在码边盯货的男人，细细打量他，打量这个对自己来说熟悉又陌生的、前度，山本织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