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洗澡、按摩,然后坐在一起看电影,还可以……!”
Kaiser没有接话,他靠在栏杆上,望向天空中远飞的白鸟:“我出国参加活动,你呆在家里吗?”
Ness对Kaiser的短暂沉默毫无察觉,笑着蹭到Kaiser身边抱住他:“是呀是呀,我们就这样永远在一起。不管你去到哪里,永远有我在家里等你。”
“如果我们没有家的话怎么办?”
“Kaiser你在说……”Ness没有在意,刚想跳过话题亲上去,却被Kaiser突然捂住嘴。
“如果我们不会结婚,也没有家,你会怎么做?”
Ness急得去掰Kaiser的手。
面无表情的Kaiser没有反抗,顺着他的力度松开,但下一秒又用力地掐住他的脸,认真地再问一次:“如果我们以后会分开,你有考虑过吗?”
“没有……”
Ness握住Kaiser的手腕,被捏出指印的脸上是坚定固执的表情:“不会分开的,我会跟着你,直到我们在一起。”
说过的誓言就像呼出的气泡,在海里的阳光下五颜六色,伸手想去触碰的时候却早已消失在水中。
Ness没有考虑过出国,他一直觉得自己在的地方就是Kaiser的家。
他是Kaiser的定点,让Kaiser无限延伸。
但是Kaiser已经不需要他这样做了。
Ness没有勇气,没有动力,没有希望,他不知道用什么追回Kaiser。
即便如此,他也不会放弃。
一年的时间,白驹过隙。
Ness和Kaiser没有见过一面,也没有任何交流。
明明两人的家只相隔了15分钟车程,关系却倒退回了15年前。
虽然当初约好的是Kaiser来找Ness,但Ness还是早早地就在Kaiser家门口等着。
他背着自己的相机,抓在背带上的指甲全是撕咬的痕迹,头上戴了顶黑色鸭舌帽,半张脸被黑色口罩遮得严严实实。
Kaiser听到门铃后匆匆下楼,拉着一个小巧的行李箱,里面只装了一些常穿的衣服。
一年不见的Ness和自己一样也有长高,但还是矮了几公分,帽子和口罩挡着脸完全看不清他的脸颊肉是否消失,但是从手指的伤痕和血迹可以猜得出,他的情况应该不妙。
Kaiser提出分手的目的从来就不是抛下Ness。
让Ness只做一只守在家里的看门犬,对Kaiser来说并不是最理想的选择。
爱他也好,恨他也罢,Ness的归属地只能是自己身旁。
“等很久了吗?”Kaiser与他擦肩而过走向车库,随口问了一句。
Ness背对着他摇了摇头,没有开口。
“Ness?”Kaiser的声调略微上扬,侧着头看他。
“没有……”Ness又摇摇头:“没有。”
Kaiser上前几步,凑到Ness跟前,手指勾着口罩边缘拉下,露出Ness几年没变的脸。
脸颊肉还在。
Kaiser捏了几把,挥挥手示意Ness上车。
Ness双手攥紧背带,被捏过的脸颊变得滚烫。
太热了。
夏天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