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重，那里已留下牙印来，同时下身被侵入得感觉越发明显，近乎是强暴似的动作，把原本缓和下去的痛又加深了。嬴政恼怒道：“你疯了？”

“被你逼的。”姬丹去吻他的脖颈，又舔咬过脆弱的咽喉，“别动。”

姬丹抓住嬴政想踹他的腿，再一次操进去，嬴政的腿搭在姬丹肩上，没法踩到实处，即使想挣脱也难。嬴政下意识生出恼怒似的情绪，可肉体上的快感又是无法磨灭的，被弄得头脑昏沉，只感觉小腹下一阵阵的酸胀，只有那男人的东西动作时引起的快意能相应盖过。

嬴政长出了一口气，嘴唇不引人查地颤抖着，到底放松下来，任姬丹摆布，他其实不讨厌这般的做爱，只是下意识地抗拒受制于人，以及——

在姬丹面前的失态。

“真漂亮。”姬丹道，“嬴政，真应该让你自己看看你这副样子。”

嬴政生得白，因此就让情欲的潮红更加明显，他垂着的眼睫已然被打湿了，发丝胡乱贴在面上，嬴政只有这时候会象征性落些生理的泪水，那双眼睛中水光潋滟，柔软而驯顺，就好像羔羊似的无害。

“嬴政，早知如此，当年我就该……”姬丹的指尖摩挲着嬴政的嘴唇，却骤然被咬了一下。嬴政的神色又成了游刃有余，伸出舌尖，舔过姬丹的指腹。

姬丹被激得头皮发麻，俯下身，去吻嬴政的唇，唇舌交缠间，他射在嬴政体内。

嬴政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用力推开姬丹，气息急促，低低骂了一声：“你今天到底抽什么疯？”

姬丹看着嬴政披上衣服便欲离开，原本那点不安也全消散，只余说不出来的恼怒。

“我抽什么疯，总比你把自己孩子随随便便给个底细不清的宦官好。”姬丹冷声道。

嬴政一愣，才明白姬丹是在气什么，却也不欲解释，只抿了抿唇，显出些许不耐，道：“这与你无关。”

“……是，是与我无关。”姬丹的脸青了又白，最后竟仰面笑起来，声音拔高，显得刺耳，“我哪敢管秦王的事？”

“你有什么不满。”嬴政将乱发绕过去，在耳后松散束起，姿态散漫，也不再看姬丹一眼。

“你连留都不愿意多留一刻——这是我逼你来的吗？”姬丹道，“是，你自然只把这当作消遣，那你如今要如何呢？去找你那新的男宠，我以前怎不知秦王是这般是非不分、浪荡无度……”

“寡人从前也不知燕太子丹如此不懂礼法。”

嬴政这话却是真的，姬丹从前绝非如此，只不过这些年两人早已变了不知几多，嬴政不爱回忆往事，只不过维持现状。

姬丹的话只叫嬴政觉着心烦，又想到徐胄，心中更觉心烦。

其实他的确没有和徐胄有过什么，这些日子也单叫人暗中盯着，这流言是不必追究出处的，只不过……

嬴政现在早已是疲乏不堪，天色过晚，也懒得在此时追究太多，回了寝殿，只是唤人来收拾过，换了干净衣裳，正欲寝时，忽而听人来传，有人求见。

“你竟愿意主动来找寡人。”

嬴政斜倚着床帐，如墨似的长发倾泻而下——古人一般不剪发，嬴政的头发很长，又柔顺，在床榻上堆叠，犹如黑色的河流，衬着那张白皙而艳丽的脸，更显出嬴政褪去那层帝王威严的漂亮。他的手指绕着头发，整个人显出与素日不符的慵意，甚至叫人心中生出些不该的意思。

徐胄的眼睛往下移了，心中想着非礼勿视，目光却撞到嬴政的腰上。嬴政只穿了一层单衣，因此腰间那曲线就被勾勒得更明显，柔软的丝绸堆在腰上，却更让徐胄记起他之前看过的，那腰的窄韧，腹部很薄的一层肌肉，两条线一直延展到腹下……

徐胄又想扇自己一巴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