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柜。
但他始终不敢在评估表上盖章良好,总觉得埋得地雷迟早要炸。
前一阵的时候散兵来找他,说最近看了一部电影。“你有没有看过彗星来的那一夜?我并不懂里面高深的物理学知识,也没有梳理过剧情伏笔,但我认可女主角的做法。”
“如果在某个平行宇宙真的有正常且幸福的我,时空重合,我会去杀了他。”
心理医生叹了口气,有些疲惫地摘下眼镜,宣告之前的治疗方案又一次失败。
他说,我承认,你的前任比我更懂怎么治好你,如果可以的话,去见一见他吧。他年纪大了,不想临退休手里间接染上人命。
“至少为那个潦草的分手做个道歉。”
所以当空问他这几年过得好不好的时候,几乎让他想拽着对方的衣领揪到眼前,脸贴脸,呼吸缠绕呼吸,活生生的热气熏出眼泪,说,不好,一点都不好,他把自己搞得一团乱麻了。
但他没有,他只是握紧刀叉,一言不发。
重逢的决定或许是错误的,医生老眼昏花判断失误,他应该搬去离空更远的地方生活。
被他严格压抑管控的欲望疯长,然后就演变为直播间观众的福利,疑惑常年失踪人口主播为什么最近播的这么勤快。
这个月的第二次开播,在他和空吃完味同嚼蜡的午饭那一天深夜。
这次他甚至没心情去准备什么衣装,披了件松垮的睡袍就开始在自己的穴口中快速抽插。
他的前戏一向敷衍,奔着自虐的目的去,深穴仅仅只咬住他一两根手指的宽度就不再开拓,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柱状假阳具。
他半跪在床上,阳具圆滑但粗大的前端磨蹭着那道肉粉色缝中的肉球和阴蒂,晶莹的淫水从翕张的花穴深处源源不断涌出,顷刻间浸润到假阳具的外表面,黏腻的水溅上腿根,水渍遗留在白嫩的大腿与淡粉的膝盖。
他微微翘起圆润的臀部,让假阳具对准下体的穴口,然后用力坐下去。那家伙实在粗大,捅进阴道内的时候简直是施予这个畸形又发育不良器官的暴行,下体撕裂的剧痛一直蔓延到小腹深处,他痛得全身都在颤抖,差点支撑不住跪在床上的身形。
并没有给自己喘口气的时间,腰腹与大腿合力将身体抬离,露出的半截柱身甚至能看见有淫液在往下流,紧接着再狠狠跪坐下去,粗大的器物重又将单薄的腰腹捅插出形状。
重复的机械动作,开始是最难熬的,剧烈的疼痛让他的右手抓紧床单,苍白纤瘦的小臂上显露出病态的青筋,左手则掐握在腰腹,能感受到柔嫩的幼小子宫被粗壮异物暴力顶弄,下腹胀痛,鼓胀的弧度像怀孕,又像是怪物在腹中作动。
总是很难捱,他几乎感受不到什么解脱的快感。只能从最初的欲望驱使中扒翻出空的脸,想象着是他来找自己了,他愤怒于自己现在淫荡又堕落的样子,他讨厌自己性虐的行为,所以报复一样操弄不断渗出淫水的肉逼,发泄一般翻搅碾按穴内红肿的软肉。
他必须幻想着那双恼怒又关切的眼睛才能压榨出稀薄的快感,让它在体内生根发芽,攀升的快感逐渐取代撕扯的痛,好像那个人气消了,开始为自己愤怒下施暴的行为愧疚服软,侍弄着他的性器和肉穴。
自欺欺人有时候是一种保护,保护着他从一次次翻搅的疼痛中寻得一丝畅快。
这场性爱直播的尾声他几乎汇聚不出剩余的力气去给自己做简单的清理,最后的体面是他仰面躺在床上,赤裸的胸口随呼吸起伏,还没死,岔开的双腿正对着摄像头,红肿的女穴还在不知疲惫地泄出微腥的水。
散兵倦怠地躺在床上,手机后台显示一个顶着初始用户名的新观众给他刷到了这场直播的榜一,点开私信自己设置的自动回复下方是对方刚刚发送的新消息:如果很痛的话可以慢一点做。
他刚想公事公办回复,企业微信又接连弹出数条信息,是熟悉的头像和日思夜想的名字。
“你吃饭了吗?”
“我给你订了外卖,一份粥和一笼包子。”
“按时吃饭,注意身体。”
散兵之前一直对心理医生说治疗方案失败颇有疑义,至少他维持住了一半的“正常”。但现在,他看着早已黑屏的手机屏幕,上面映出一张发丝凌乱情欲未退的脸,以前总觉得因为分割了自己而变得陌生,如今他清楚地意识到这就是他自己,被他遗弃的部分又融入了他苦苦维持的“正常”中。
失败得很惨烈。
和前任一起去实地考察核对是件挺尴尬的事。工程项目要建在市郊,那里地势高,山地地形有山有树有水,远处还能看到海。
跟市区离得有点远,来回通勤不方便,索性当出了趟近差,在山脚下不远处的青年旅社付了三天住宿费,空和他前任的房间分别占据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