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上车了！”云栀闷闷不乐，“看见你来我才下去的，我怕你一个人在这儿回不了家。”

“……”陆漭际突然坐起来，“向云栀，你真的没心没肺。我看石聪把你卖了你还替他数钱。”

他不由侧目，“怎么了？”

陆漭际也诡异地陷了沉默。

“石聪吗？他跟你说什么了？”

“够开学时买个计算。”

……

“就……我两打赌！想看看是骑自行车来得快

“云栀被谁骗了呀？”晚风中传来清朗好听的声音，是陆枞然走近了，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再然后我拒绝了，没了！”云栀恶狠狠地怼回去，说完便往后的草坪一躺，“奇怪，城里的夜晚居然还有星星，好闪啊。”

其实他在心里想，飞机也罢，星星也罢，就算是外星人来了，也得爆灯呼鼓舞。

陆漭际的脸看来有些幸灾乐祸，“然后呢？”

“那是多少？”

这算什么？因祸得福！云栀乐得合不拢嘴，眉飞舞地捂着嘴：“哎呀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比你先行一步被人追了。”

陆漭际突然觉得自己的语气似乎重了些，不由地缓和：“那你长记，别听人家说两句好话，给三瓜两枣的，你就被骗的到跑。”

“但他对你说，说……说那话，他就是氓。”

“我能怎么说？我把他当朋友呀。”

她也跟着坐了起来，“石聪不是那人。”

“他说想和我在一起。”

“没说。”

“他把你骗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害得你回不了家，你还帮他说话！”

“我说真的，你不要以为我是在打击嘲讽你没人追。”云栀慢慢悠悠地吐心声，“本来多好的朋友啊，有些话一说，连朋友都不成了。”

“买计算嘛？”

……

陆枞然显然无法理解，“云栀是怎么过来的？你两不是一起的吗？刚才说云栀被骗又是什么？”

她没话找话，“你这个暑假捡的瓶能卖多少钱？”

“不多不少。”

大门的草坪上，你快来这里……对，D城的动园，云栀也在……我们回不了家了，你快来吧，我们在这等你。”

云栀不想实话实说，又编不像样的理由来，只好求助地看向陆漭际。

“然后他说他想更一步。”

云栀联想到了自己，一时沉默。

“少打岔。”

不过，他的笑容稍纵即逝，因为草坪上停放的单车，“陆漭际，你别告诉我你是骑车来的。”

“那你为什么跟着我来D城？”

云栀小声地嘀咕，“你才是氓，氓。”

陆漭际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提醒：“现在能说了吧？”

“下学期上课要用到，你们老师没说？”

“对了，鲁莽，你为什么知我在动园？”

电话挂了，云栀地问他：“然然哥也在D城？”

陆漭际也枕着胳膊躺下，笑着骂：“孬，那是飞机。”

这家伙变脸比翻书还快，“向云栀，我说你能不能一气说完啊？再然后呢？”

“你怎么说？”

“哎哟，来都来了，哥你问那么多嘛？”

边的人似乎也在想心事，长长地叹着气，一声又一声。

“你没听。”

云栀主动打破沉默，“然然哥在D城嘛呀？”

……

“唉，被人追的觉其实一也不好。”

“嘿嘿，厉害吧。”

难有些话她一辈都没法说了吗？要不然连朋友都不成……

“实习。”

“你哪次来D城不去看兰兰？”

说完她便愣住了。

陆漭际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