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楠将睛从信纸上抬起，笑着说：“云栀，别这么张，你写得好的。”

好。”

她扳开封壳来，看见白纸底端有淡淡的铅笔字faye，她的心扑通扑通地狂，像是窥探到不得了的秘密。

方何拎着糕盒，笑着说，“杜楠特意叮嘱我买巧克力的。”跟着他走来的，还有乐队的其他成员。

虽然说这话是为了杜楠，但确实也是真事。

杜楠抱歉地说，“云栀，等忙完这段时间，我就有空和你玩了。”

“看完了？”

她要不是实在闲得无聊，也不会去找陆漭际玩，也不会在他床底那箱光碟里翻灵来。

“啊？怪我吗？”

杜楠笑着说，“云栀，你有推荐的歌吗？”

有个自来卷乐呵呵地捧场，“行！糕上的樱桃全让给她，谁也不准碰哈哈。”

那天，云栀在箱最底层掏一张奇怪的光碟来，没有封，塑料封壳下面附了张简陋的白纸。她觉得奇怪，陆枞然向来仔细，光碟都一一对应地收纳完好，甚至编了号，怎么会有个漏网之鱼？

云栀的语气颇为幽怨，“哼，你还好意思说呢。”

“我还没写完，有得改呢……你认为写得好？”

云栀这才妥协。

方何拿起歌机，啪嗒啪嗒地个不停，“好几个版本，哪个？”

云栀十分吃惊，“什么？下个星期都比赛了，你们还没想好唱什么？”

云栀忙不迭地解释，“海上是我最近很喜的一首歌，是同名电影海上，电影海上改编自张玲的海上开海上落其实海上也不是张玲写的是她翻译的晚清沪语小说海上列传……不过书和电影我都没看过，我只是喜听这首歌，我写的故事基本也没关联……”

“啊？”云栀正在伸手够糕上的巧克力装饰，突然被名，她手上一顿，不知所措。

说是杜楠的生日宴会，倒不如说是他们的研讨会。云栀默默地吃着糕，静静地听着他们争论不休。

云栀扫了方何的衣、平的耳钉、卷的卷，犹疑着要不要开，她求救般的看向杜楠，而杜楠的神似乎在鼓励她说来。

“是呀是呀，嘶——”云栀附和着，突然一脸严肃地发问，“你说方何会给你买糕吗？我喜巧克力的，杜楠，你知tasty吗？它们家新的芒果糕看起来也不错！”

“方何今天来吗？你们唱什么歌呀？”

全是陌生人，云栀认生，她想默默挪到角落里，却被杜楠一把揪住，介绍给众人，“这是向云栀，比咱们都小，大家让着。”

“在路上吧。”杜楠地叹了气，“唉，我们还没定好曲目。”

云栀就在那儿抓耳挠腮的，坐立不安地等待。

“好好好，我只说好，好好好。”

杜楠拿着信纸，开始拿腔作势地品读，“《海上》，这名字什么意思？”

“嗯。”杜楠将信纸放在那堆杂志之上，“你应该试着去投稿。”

男主角呢？男主角的名字她早就想好咯。云栀的故事是因为他才有了眉目。

“啊，我喜那个，海上。”

“方何总觉得这也不好，那也不好。今天来得好好商量，必须要定下来。”

杜楠扫了一屏幕，

“云栀，你觉得呢？”

杜楠在云栀心目中的形象顿时变得伟岸起来。

“好好好！”杜楠十分捧场，“你之前不是连主人公名字都搞不定，怎么一下就写来了？”

faye，faye，她的女主角就叫菲也好了。

“怎么会怪你呢？我还得谢谢你呢。”她故作可怜，“谢谢你总是一放学就忙着去和方何排练，我才有时间在那里自己编故事给自己听。”

话音刚落，包厢的门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