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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接受的结果。
夜晚降临,扩散的魔咒阻碍了月相,反常的下玄月挂在半空如同哭泣的鬼脸控诉人类的血泪。略懂星象的伊莎贝拉满目愁容,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可又能怎样呢?战争不打便不会来吗?
答案自在心中,她裹紧斗篷坐在巨狼的背上指挥使魔开拔。
“请,保佑我们。”她喃喃自语,不知向谁祷告。
没有硝烟、没有攻城号,战争随着一众人的悄然而至即将爆发。几波黑影在原地分散去往指定的方位,就等星辰来到既定的轨道。
奇珂把解除诅咒的咒具递交给艾尔莉塔,她自嘲的笑笑:“假如我再早一点就好了。”
“只要还有救,什么时候都不晚。”艾尔莉塔感激地接过,转身去了相反的方向。今晚,人类与吸血鬼之间必须决出胜负。
影影绰绰的街道诡异的寂静,遭受诅咒的人们保持着一个姿势站在每一个角落。他们或仰视,或低头,蜡黄的脸上挂着不悲不喜的表情如同没有感情的石雕。
一行人无声无息地落在房顶,几个眼神交流便按照规划的路线去往负责的相应区域狩猎城中作威作福的吸血鬼。那群自大的家伙没有等来前一日的威胁天真的以为今晚可以高枕无忧,他们走出躲避的宅邸,袒露獠牙,寻找口粮。但今晚,寻来的只会是最可怕的猎人。
当初自作聪明的将落单的血猎转化,以为会见到信仰的崩塌,却不想造就了一群能与吸血鬼比肩的血猎。他们熟知吸血鬼的一切弱点,他们拥有吸血鬼的力量和速度,他们无畏生死。这次,换成吸血鬼尖叫着大喊,祈求放过。
大大小小的战场分散在各个角落,有沉闷,有顽抗,有大地的震动,还有野兽的嘶吼,这些声音事无巨细地落入艾尔莉塔的耳中,暂时都还是好消息。她看向寂静的玻璃暖房,大门敞开着露出黑洞洞的入口,里面的人算好一切等待她自投罗网。
她款步向前,拨开遮挡的枝条深入未知的丛林。
琉璃蔷薇所在的凉亭在玻璃暖房的中间区域,要经过几种不同的园区才能抵达。即使冬季即将到来,这里的植物也被妥善的照顾着,郁郁葱葱的立在道路两侧。白日的美景在夜晚看来更像是张牙舞爪的恶灵,每向前一步都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当心敌人的突袭。
艾尔莉塔在走过第二个园区,踏入连接的廊道时迎面遇上了等待多时的人。
“你好,我的姊妹。”温柔的声音窸窸窣窣从远方传来,叫人直打冷颤。
那是一个出乎意料的人,有那么一瞬艾尔莉塔以为自己又见到了昔日的噩梦,她屹立不前,双足如灌铅般沉重。颤抖的手摸上耳后的疤,头皮再次发痛。
“很惊讶吗?”对面的黑衣女子优雅地展开双臂让其瞧个仔细,“以为见到了谁?”声音顿了一瞬,低沉的恶语如附骨之疽,连带着长相也一同邪恶,“妈妈还是太心软了,她就该当场把还是婴孩的你放干血,用头骨盛炼毒药,接受千百恶咒!”
这种话艾尔莉塔听过太多早没最初的悲伤,她抚摸着缠绕在指尖的软藤,状若镇定:“我还以为姨母没有生养孩子的经验,我都没有听说过你,看样子她对你也不怎么样。”
“总比你好。”女人勾勾唇,咧出恶意的笑容,“秃子阿莉。”
“啧!”艾尔莉塔终于想起眼前的女人是谁,那个时候她也不大十三四岁的年纪,小小的孩子继承了十成十的恶毒,一年见不到几回可次次印象深刻,“徒阿娜。不说我都以为你是别人家的孩子。”原来不是什么易容术,毒蛇的血脉还残存着。
“难为你还记得。”徒阿娜宛如孩童兴奋的鼓掌,零散的掌声回荡在廊道内更显诡异,弯起的眼眉更是没有笑意,“不问问我来此的目的?”
“报仇罢了。”这一点都不新鲜,魔女记仇又不耐打,但只要给他们逃跑的机会,能恶心到你死。
“倒也没错,虽然我跟妈妈不太亲近——”徒阿娜动动指尖,艾尔莉塔脚下的地板徒然塌陷,她急撤几步原先站立的地方已成一片沼潭,“但杀她的人只能是我。”
「疯子。」
梅莉莎的成见艾尔莉塔同样赞成,她无法想象是怎样扭曲的支柱撑着对方活到现在。她看着眼前的沼泽地,无尽的死气从中蔓延侵蚀周围的一切,这不是普通的沼泽。
“我与你相反,你是掌管生机的绿荫魔女,而我天生与死亡同伴。”
黑雾从裙摆下蔓延,徒阿娜身边的植物迅速腐化,很快成为一摊烂泥,每走一步更多的生物被剥夺生机,留下一片腐败的沼泽。
“休再往前一步!”近身无望,艾尔莉塔发出一声怒喝,蓬勃的绿意拦住对面的死海。
相反的两种魔力频频相撞迸发出阵阵波涛,震碎脆弱的玻璃,扭曲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