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撬开了艾尔莉塔封存的记忆，库斯琪的脸有一瞬与莉莉丝重叠在一起。

艾尔莉塔跪在莉莉丝的尸前无声痛哭，明明就差一了……

每一个字都像石压在艾尔莉塔上，压弯了脊背，压得她透不过气。她颤抖地蜷缩在地上捂住耳不愿再听，这就是她起誓不杀人的原因，沾上便再也回不去从前，底线会降低，准则不复存在。

“我……”艾尔莉塔甩开她的手连连退后，“我办不到。”

莉莉丝缓缓合上，泪划过梅莉莎的掌心：“让你们费心了，对不起。”

“你比任何人都懂，你明白血鬼的望有多可怕，你的另一面是个好人，我的不是，你看她了什么！她迟早会突破束缚接这个，成为一个灭城的灾祸！”莉莉丝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她前，蹲下来重新拉起一只手放在心上，“与其面对那样的未来，不如现在杀了我。”

“我杀了人！”莉莉丝对她尖声咆哮，“我沾了人血！你认为我还有回去的可能吗！那个孩不也是吗，那个叫库斯琪的孩！你明白的，你都明白的！”

「对不起。」

她的嘴一张一合——永别了，我名为莉莉丝的妹妹。她合上，隔绝外的一切喧嚣。

“梅拉？不！梅拉！”

艾尔莉塔陷无尽的黑暗，她找不回的掌握。

“不要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是这个世界对不起你。”还有那些悲苦的人。

艾尔莉塔抬起，从凌的发丝间看到莉莉丝必死的决心。泪决堤，前的人明明就差一步就能过上好日，为什么……

莉莉丝不给她退后的机会步步追：“你能杀血鬼，为什么不能杀我！”

“你还有机会，莉莉丝，你还有机会……”艾尔莉塔不愿放弃任何一丝机会，她想救她。

“你会杀了我吗？另一个。”

“圣城的卫兵要到了。”他只能挤这一句，他要保护好她，不能让那些人加重她的伤痛。

希维拉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的比意识更快的冲过去抱住艾尔莉塔，他不知该如何安，无助的脱力令他心慌。

“这不是……你的错……不是……”她噎着，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

艾尔莉塔她的手放至心，“我留不得了，求你，杀了我。”

“别这么叫我。”梅莉莎伸手盖住莉莉丝的，血红的才敢压抑不下的悲痛，“我会舍不得。”

莉莉丝抬看着前黑发的陌生人，她真啊，与艾尔莉塔一都不一样，冰冷的，无情的，注视着自己。

「闭上吧。」

不要！不要！梅拉，求你不要！她在黑暗中呐喊，却一声都传达不去。

艾尔莉塔由着希维拉抱起自己跑向与追兵相反的方向，她的视线从未从莉莉丝上离去，她看着她越来越小，看着被铁甲包围，直到被建筑遮掩再也看不到丝毫。

记忆读取，莉莉丝的崩溃撬开了应属于血鬼的能力一角，她看到艾尔莉塔闪回的记忆中现的那个与她一样祈求死亡的孩。

等艾尔莉塔再睁，迎接她的是漫天的星群，没有任何血腥的场面。愣神的片刻，重的血腥气随而来，艾尔莉塔连忙爬起努力找回视野的焦距，慌地找起莉莉丝的影。就在她的视线前方，莉莉丝安静的躺在那里，合安详的样像是睡着了一般——如果不看她惨白的肤和空的心，暗的血沿着砂石的走向蔓延，染红周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