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生了睛：“我……”

冰洗了把脸，镜里的脸看起来正常了那么一丢丢，心情也镇静了些。

他昨晚约了顿饭，喝了不少酒，早上起来时人还有些不舒服。李忘生想起这一茬，就忍不住更放轻了嗓音：“师兄，还在疼吗？”

挂了电话，众人分批打了车，各自回去休息。

“师兄。”李忘生心里漫上重新燃起的勇气，他呼了气，才继续，“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李忘生：[图片]

师兄[心]：不回了，你直接来吧

“……一分钟好不好？”李忘生又把脑袋埋他怀里，“三分钟太久了。”

李忘生掏手机来，就见自己错过了谢云最新的信息，问他在几号房间。

“……”李忘生成功被说动了，红的睛里绽一丝希望，“真的可以吗？”

铃声响了很久，谢云才接起电话，声音有些低哑地喂了一声。

祁没好气地重新搂他：“我看这也就一秒钟，谁好朋友冷战了还抱抱？”

“有什么事都有我们在啊，就算毕业了大家各奔东西，我又不会走，我是要定居在长安的，有什么事喊我不就好了？况且还有吕教授呢，缺你一个不少好吧？”

李忘生：好的师兄[心]

电话那沉默了会儿，才重新传来谢云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沉闷了：“下次吧，今晚我住老吕这儿。”

师兄[心]：李忘生

隔了很久，谢云的消息才姗姗来迟。

“嗯？”他一看见餐桌上自己的杯，“早上明明洗净放好了的……”

“好了好了，你不是故意的。”祁翻了个白，抓住他的手，“别，会的，手也不净。”

不祁所料，一门，就见房间里东倒西歪躺着一堆，都唱累了。

李忘生：谢谢师兄，很好喝[心]

看来是师兄泡的。他嘴角忍不住泛起甜的笑意。

坐下喝完整杯蜂，他才拿起手机拍了个照，发给谢云。

“那就跟他走吧。”祁摸着他的后背，“长安还有我们啊，有事我们都能招呼。反正快毕业了，你就跟他说好，毕业就去找他，然后趁最后的时间，考个日语，安排好家里……忘生，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不要让自己后悔。”

“嗯？嗯……好。”虽然心情有些急迫，但也不是不能等。李忘生叮嘱：“那你早些休息，掰掰。”

李忘生：师兄，那我明天直接去找你们吗？你还回家吗？

又隔了很久，他的消息才发来。

好想刚跟他一起走，可是我不能，我不到。”他不断眨落泪，祁肩的布料很快就了一片，“人好难啊，要考虑好多事情，我不想考虑，我不想……我只想跟他一起……”

李忘生：你好些了吗？不舒服的话早睡呀，有什么事明天再忙，我早去帮你一起。

“……我不能那么不负责……”李忘生着鼻，“家里还欠着债，爸爸还生着病……”

师兄[心

“废话，你敢怀疑自己最好的朋友？”祁又敲他脑门，“气死我了，绝三分钟。”

“没有。”

“还哭？你泪失禁啊？”祁使坏地他，“哭个没完没了，你祁哥的新衣服都一团糟了。”

李忘生先了洗手间，祁负责招呼人起床散席。

“……”祁一气，“李忘生，孝顺和顾家是好品质，但不代表要因为这些放弃本来可以得到的幸福，懂？”

看了发送时间，已经间隔很久，他脆拨了电话回去。

李忘生听着他的话，努力放慢呼，终于觉得满溢酸涩的腔不再那么难受：“阿，我真的好他。”

谢云那边显示了很久输中，李忘生就捧着手机，盯着输中后边的几个看。

“好。”

李忘生：嗯？

“好，好，我都知。”祁搂着他，“不要哭那么急，慢慢呼好不好？”

走过去一看，里边满满一杯蜂。

李忘生着泪。

“嗯……我刚看到你消息，你已经发了吗？如果不舒服的话，我自己回去就好。”

“嗯。”

李忘生了门打开灯，他还有些醉后的不适，脑发，胃里也胀胀的，打算先泡杯蜂缓缓。

“估计里边都唱睡着了。”祁搂着他肩膀，“看看你，哭得脸跟猴似的。”

“嗯……”李忘生乖乖。

“你傻呀，生病又怎么了，你现在不也只是偶尔才能去帮忙？”祁敲他一个暴栗，“家里欠债不也一直慢慢在还，没人拦着你追求情吧？都是你自己责任心太重了，考虑一大堆。”

可李忘生实在憋了太久，又哭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慢慢止住，被他拉着往房间走。

“……可是总会有需要我的时候……”李忘生泪汪汪地捂着脑袋。

李忘生着鼻淌泪：“真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