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秋：“你让我和他说两句话。”

谢无秋面无表情地耸了耸肩，自己先搅动着勺，偷喝了几粥。

铜雀淡淡扫了他一，也没了往日的锋利，只是行将就木的挡在他面前，示意他去。

晏衡没有昏迷多久，谢无秋给他调了些药喂下，不半个时辰人就醒了。醒来后他往四周看了一圈，觞铜雀和非歌都在。他推开谢无秋下了床，案上的剑就朝铜雀劈去，嘴上喊着：“我杀了你！”

死士们将阿玉葬了，和晏守魏的尸骨埋在一，又将秦端的死讯昭告天下，至于秦原，便无影无踪了。

觞已经懵在原地了，前的一切都像拼接的梦，那么不真实。他不知该不该过去看看晏衡，或者看看玉夫人，有些无助地唤了铜雀一声，可铜雀一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也不回应。

他还真是有三言两语就让人想回怼

那名字似是动了晏衡，他脚步一顿，面上闪过一丝恸，旋即周无形的气劲像是终于消耗一空，而他中的光也灭了，整个人跟着倒了下去。

铜雀微微犹豫了一下，谢无秋见状便绕过她，端起桌上的粥往里屋走，铜雀想了想叫住了他，一次用如此低三下四的语气和他说话：“拜托你……劝劝少主，至少让少主把粥喝了。再帮我转告少主，铜雀这条命就是他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绝无怨言。”

觞在他床边哭也好笑也好都不用，铜雀来认错也罢激他也罢，也不见成效。直到非歌在他床边陪了一晚，说了些话，晏衡才稍稍了些，但依旧终日望着天板，不问世事。

他走近了床帐，透过薄纱看见晏衡苍白失的模样，咋了咋，过去撩起纱幔往他边一坐。那粥的味意外的好，他忍不住又喝了几，一边说：“我说你呀，要装死到什么时候？不会忘了我们之间还有易吧？我这边千金一诺的守在十二楼，你倒好，不好好实事，净偷懒去了。”

***

晏衡没折腾两下又昏过去了，第二次醒来时，便一直睁望着天板，不不语，谁和他说话也不搭理，如同一行尸走。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三天，连都不喝的他整个人可见的萎靡下去，嘴裂，肌肤呈现病态的灰败。

谢无秋接住了他。

铜雀说完，垂下退了门去，回把门轻轻合上了。

晏衡没什么反应，谢无秋也不期待他这么快有反应，继续絮絮不停地数落：“你说说你，不就是死了爹妈吗，搞得天底下就你一个孤儿似的，承受力低成这个样，怎么当上十二楼楼主的？让给我当算了。”

觞和非歌上去拦他，铜雀就闭着睛引颈就戮的姿态站在那里。

，剑意凛然。

谢无秋试了试晏衡的脉，眉皱着把人抱起往外跑去，也顾不上这里的一切了。

然而没有一剑伤到晏衡。

“晏芳，你醒醒！”谢无秋在他耳边吼。

第十几日时，铜雀照常熬了粥端屋，正要退下时，谢无秋推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