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刻在人类基因里的本能，都让他不由自主地躲闪、逃离、挣扎。猎人的手掌在黎的人鱼线上重重地下去，像是为了警告他安分一些。黎前一片模糊，几乎找不回自己的声音，痛苦地喊了声猎人的名字：“轻一！轻一！”

猎人回手，戳戳他的肩膀：“你还没呢，别把我的床脏了，又得洗。”

没有等他反应过来，猎人便用指腹轻轻动，然后，手指蜷曲，握住他的。黎冷不丁地气，一电般的麻让他的背脊立即绷，偏偏猎人像觉得新奇似的，上下挪动，又用手指描摹狰狞的血。这太超过了。黎从来没有被别人这样碰过，偶尔自己疏解，也并不频繁。陌生的快让他难以招架，刚刚遭受过疼痛的位因为充血，比平时更加，当猎人用柔的掌心来回，简直要命。

——人类，只要还有的需求，繁衍的需求，就脱离不了动的范畴。原始的习，刻在看似文明的下，刻在人类的骨里。此时的黎，就是一只知到威胁的野兽，在本能的驱使下，自然而然地腾起愤怒，随时好保护自己的准备。

黎已经无暇去回答。上下两要害都被钳制住，无从隐蔽，无从躲藏。他的小腹因快而不断痉挛，使他被迫弓起腰，倒像是主动将咙献似的。每当被她的牙齿，都会因为受到危险而汗倒竖，同时，也产生一说不上来的利，让他发麻。太要命了，他的思绪被暴地搅成一团，他的理智像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漂浮，摇摇坠。黎的手摸索着在她放在侧的另一只手上，不知是想要让她停下，还是想要让她再快些。

可怕的疼痛终于放过他。他呼，缓了一会儿，意识才开始回笼。他的睛逐渐聚焦，终于想起来他在哪儿，发生了什么事。猎人正无措地看着他。他有些茫然，还有些愠怒，斥：“胡闹……”

黎难受地皱眉。就差一，明明只差一——猎人疾手快地住他的胳膊，不让他碰到自己。

黎的语气不算很重，但猎人看上去被吓得不轻，哆哆嗦嗦地来握他的手，语无次地说，“对、对不起，黎……我不知，我不知会有这么疼，我不知的。你怎么样？你还好吗？别生我的气……”

黎的忍不住颤抖，下意识想要曲起双，蜷缩，在膝盖抬起的一瞬间，似乎想起了什么，生生止住。他的脚趾勾又张开，捺不住地从齿间逸几串。猎人适时地凑到他耳边，咬他的耳廓，故意用气声说：“黎，舒服吗……想要我轻一，还是重一？”红从耳廓蔓延至整张脸庞，她又凑过去，拿尖去描摹他的下颌骨，叼住他的结。

猎人的手指尖，在黎的肚脐下方，缓慢地向下划，刻意用指甲刮他的肤，让他到轻微的刺痛，实在磨人。他大概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有些兴奋，也有些恐惧。即便忍耐是他的项，他也不由得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忍得住。

着看，更觉得羞耻。他用手背遮住自己的睛，但前一片漆黑，反而让他的官更加锐。他的两条不自在地挣动一下，又把手放下来，咬住拇指指的骨节。

黎叹气，正想安她，猎人忽然不怀好意地说：“那么……我这样对你的话，你会不会疼？”

猎人的手指来到，然后，没有任何停顿，指甲直接划上去。

猎人的睛漉漉的，好像上就要哭来。但是黎属于动的那一面还没有散去，依靠兽类的直觉，锐地从她的目光里察觉到某样东西，一个非常重要的、他绝对不愿意面对的真相，一个被他下意识忽视和逃避的问题。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心脏就已经到刺痛，仿佛被尖锐的钢锥刺穿。

黎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握住她的手，放在边讨好地亲吻，眸光幽怨，沙哑地说：“你就这么狠心，连给我一个痛快都不肯？”

疼！黎浑一个激灵，大立刻绷！他用力咬住手掌，腰不由自主地弹起来，另一只手狠狠地攥成拳。然而她并没有停下来。疼！如果是别的地方，不怎样疼痛，都可以忍耐，偏偏是划在他最、最脆弱的地方！

黎皱眉，再想去探寻，那觉已经消失无踪了。他完全地回过神来，附近没有危险，没有敌人，只有一个快要哭来的恋人，慌里慌张地担心他的安危。

忍一忍，不要动。黎对自己说。他已经看到猎人对他展的兴趣与好奇，就尽量不要让她扫兴。

就当黎觉得周遭的声响都离他远去，已经在模模糊糊地喊她名字的时候，猎人忽地松开手，放开牙齿。他从云端跌至渊，大呼着，小腹的肌依然时不时颤抖，只是他，没有得到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