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聊什么？"

这个词让简喻原本要说的拒绝停顿了一下，简喻敛着眸，手指互相搭在一起，无意识地挲着。

"我知，你现在有些苦恼。但我们认识了这么久，你对我并不是丝毫好没有的对不对？就算是，可不可以请你考虑一下喜我的可能？"

简喻不得不承认，周与涵会是一个很好的人。

"……"

"我明天要去一趟北京，公司临时有个案需要我去解决一下，我的休假也被往后延长。"

"聊聊我们。"

与涵笑意不减，"简喻，我还想跟你聊聊。"

简喻也不知但是什么，可他心里就是有个但是。

"还是让我先说吧。"周与涵打断了简喻的话，"简喻，我欣赏你，并且喜你，希望与你在一起。是认真的，互相尊重并且真诚的，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周与涵继续说，"可能需要一个星期，也有可能半个月，甚至一个月。你先不用上给我答复，在这段时间里好好考虑一下，等我回来给我一个答案好么？"

安定。

……这是把我们的革命情谊再升华一下的另一版本么？

但是……

"是好的，可我想能不能让我们的关系更好一？"

简喻若无其事地看向周与涵，开了个玩笑，"咱们拜个把？"

简喻一下没了声音，他飞速地瞥了周与涵一，然后又立收回视线，低看着自己的手指，"我们？我们怎么了？好的这不是。"

话说到这份儿上了，简喻想躲都没法儿躲，他又转看着面前的茶几，视线并无焦，叹了一气，"学长，我……"

简喻其实是一个很吃不吃的人，面对这样柔认真的周与涵，他说不什么伤害人的话。可是他心里知他和周与涵不太可能，且不说有个谢君竹这么个麻烦，单就从他自己来说，他对周与涵并没有太过亲昵的喜之情。虽然随着年龄的增长，喜这个东西在情里越来越不重要。

周与涵笑了一下，"然后你要改掉么？"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简喻赶解释，"我……我就是单纯问问。"

周与涵却本不给简喻转移话题的余地，"我希望的是拜个天地。"

良久，还是周与涵打破了沉默，抬手了简喻的发。

"学长，我能问一下，你喜我什么呢？"

"我快三十了，世界也见识过，我明确知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我可以保证情里最不安定的安定。"

他没说什么，周与涵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周与涵看着简喻，却有些明白简喻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喜你的人很多，有些因为你长得好看，有些因为你家世好，有些因为你聪明等等。我说不来因为什么喜你，但我很想给你一个可以依赖的地方，有时候看着你的背影，就突如其来的心疼。你可以说这是我太过伤悲秋，也可以说是我的保护在作祟。可喜这情不就是把天的夸大到人的笑的法么？若是我想保护你一辈，谁又能说我不你？"

"嗯？这样……"简喻把自己从思中剥离，了。

不论考虑哪一方面，周与涵会是一个很轻松并且舒心的上上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