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刘姨端了碗刚煮好的青菜粥来，郁持连忙接到手里，一面用勺搅动着散，一面温声：“来，起来吃粥，你这几天都没有吃什么东西，会撑不住的。”

都不重要的。只要确定她还在他这里就好。

郁狗就这风格，疯得猝不及防，事后跪得也快，主打一个不要脸。媚媚这循规蹈矩的乖宝宝遇上他，也是真没辙。但后期会掌握诀窍拿住这条狗的。

——难受。当然难受。难受到哪怕只是听到这个人的声音，都恶心得恨不得永远昏睡过去再也不要醒来。

从小到大，他从没有像这般用尽心思面目丑陋地去渴求过什么——即使曾那么想要苏昕蓉的，他也在渐渐得知一切后，再不求。

哪怕在她面前里面都丢尽，像条狗一样乞求痴缠，他也认了。

还没说完，杨惜媚就吃力地拿起那杯砸到了地上：“啊。”

得到刘姨的应承后，他又看了看闭的房门，随后神情委顿地去了隔的客房。

如今他更是不在乎了。亲缘浅薄也无所谓，不被人也无所谓。

郁持对此毫无所觉，一脸怜又愧疚地着她的手，仍在她耳边絮叨：“是我不好，那天得太过了，没顾及到你的，惹你伤心了对不对？以后我再不那样了，你别生我的气，快好起来……”

杨惜媚仍是闭不动，对他丝毫不搭理。

刘姨听了这话便要上前伸手帮她，然而她仍是不肯：“不要！你也走开！都走开！”

心那因为看不见她而产生的空落和焦虑终于得到了填补与缓解，他放轻了呼，全心都松弛下来。

反正，他只要她就够了。

“不吃！不要！你们都——咳咳咳——去！咳咳咳......”杨惜媚嘶声喊着，行动激烈间引得她咳嗽起来，咳到后面都有些撕心裂肺的意味。泪也随之眶，说不清是生理的还是情绪所致。

而先前回来路上的那些纠结那些芥，也瞬时全消解。

郁持脸一黯，默默关上了门，转仍不忘叮嘱刘姨：“你再去炖些冰糖雪梨，过会给她送去，总这么咳也不行。”

直至夜，从刘姨那得知杨惜媚再次沉睡过去后，在另一个房间里辗转反侧的郁持终究还是没捺住，又轻手轻脚地到了她的卧室里。因为怕坐到床上的动静惊醒她，他索就蹲在了地上，一双定定端详着她的睡颜。

郁持被她这副厌恶决绝的态度刺得心一窒，却又不能发作，只能隐忍：“好好，我不碰你，让刘姨来扶你好不好？”

刘姨只能束手站在那里，郁持又好脾气地劝：“不会再对你什么，只是喂你吃粥，再给你换衣服，好吗？你上的都被汗浸了，穿着不舒服的。”

他只想要她。只要有她，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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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面算什么？自尊又算什么呢？

郁持又急又忧，下意识想要帮她拍背，却被她像避瘟神一般躲着。见她情绪这样激动，他也不敢再刺激她，无奈只能赶忙站起，低声下气：“好好好，我去，我们都去，你别哭好吗？本来就病着，再哭更伤了……”

郁持只好先把粥放下，靠近过来想要扶她起，谁知手刚一碰到她的肩膀，她就反应极大地挣扎着要避开，一直闭的嘴张了张，发嘶哑而激动的声音：“别碰我！”

他用神示意刘姨，两人一起退了房间，关门前他又切切叮嘱：“床边给你倒了，赶快喝乖宝，不能一直咳的，伤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