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持细细打量了她一番，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心刚升起的意瞬间冷凝，面上倒是温和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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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持其实从没有真把那份合约当回事，但如今杨惜媚说得有凭有据，他一时也找不理由反驳。

只在两天后拍摄结束，林百川一脸疲惫又兴奋地回来告诉她一切都很顺利，她才稍稍到些许安心。

“因为你的越界，这场所谓的协助治疗，我不会再继续了。”

“想你。初六见。”

他果然已在里面等着她。

“这太多了……”她说着就把红包放到了茶几上要推回给他，不想郁持也伸手住她的动作，歪冲她戏谑一笑：“新年利是接下了就不能退回的，会不吉利哦。”

气恼间他索不再叽叽歪歪跟她讲什么理，语气沉冷地哼笑一声：“终止？你想都别想，我不会同意的。”

到了初六这天，杨惜媚思虑再三，还是去了公司。

广府地区的过年利是惯例数额都不会很多的，而开工利是一般也就一两百块，她手上这封明显不是正常的规格。

杨惜媚愣了愣。年后开工这天老板会给员工发利是，意喻“开门红”，这是每个公司的惯例，她没有理由回绝，只能迟疑着接过，拿到手里却发现这封利是又厚又沉。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手机又震动两下，显示有消息来，她不经意的瞟了一，果然又是郁持发来的。

她滞在那里一阵为难，郁持却不给她继续回绝的机会，转而：“好了，你想跟我说什么？”

杨惜媚只能把红包的事暂且放一边，正对他：“郁总，我那天跟你说要终止合约，是认真的。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把话再说得明白。”

杨惜媚避开了，神疏离地指了指沙发：“先坐下吧，我有话和你说。”

杨惜媚离他老远坐下后正要开，又听他突然嘟囔了句：“唉，差忘了。”

“算不算越界不应该只由你一人说了算。”杨惜媚反驳：“受到冒犯的人是我，到不适的人也是我，难不该由我来判定吗？”

说着他从怀里取一个红包递给她，笑意：“开工利是。祝你新年大吉，万事顺遂。”

郁持被怼得梗了梗，又听她继续：“而且我们那份合约上也有清楚说过，在治疗过程中一旦我认为有现越界行为，或到无法忍受的不适，我是有权随时提终止的，而你也必须尊重我的意愿。”

的，索就把手机扔到一边，没有再搭理。

一见到她，他的中就泛起光亮和丝丝意，走过来伸手要抱她，低声：“好多天没见了，想不想我？”

郁持脸冷下来，沉默片刻后：“我知我那天是得过分了，没有顾及到你的受，我向你歉。但我也解释过，那程度怎么都不算越界吧？”

节过后一般正常都是初七上班，因此今天整个公司自然是没人的。她走过空旷寂静的走廊，推开了郁持办公室半掩着的门。

一方面是担心不去的话郁持又要发疯搞什么事来，另一方面也想着正好趁这次跟他好好谈一谈，把话说清楚。

她眉心一，也没再回过去，只是接下来几天都过得心神不宁，忧思难安。以至于初三的时候那档纪录片去到林百川店里开拍，她都以不适借，没有跟着林百川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