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了一下弯说：“不过，看在咱们两个这么有缘的分上，我可以帮你求他一下。”

关北垣摆了摆手：“嘿，这算什么，之前有两个，有了老婆也跟我爹说没有，回家立刻把原给打发了。”

“江撼岳的大儿，如今怎么样了？”

这位主一向反覆无常，大家平时也都随他去。

挨着他坐的顾相卿回答：“最近一次见他，还是在我生日宴上，大有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势。”

“是啊，这到现在也是民国十大疑案之一。”顾相卿说。

肖凉不错珠地盯着那张宝石象牙床：“我说过，我有婆娘了。”

“哦？”关芝泉用餐巾嘴角，笑了一声，“这小一向傲得很，仗着自己爹的地位和权势，把自己当成‘民国大公’。”

肖凉坐在大少爷关北垣边，关北垣旁边坐着的是靳云仙。

他笑着问肖凉：“你为什么不答应？”

在场所有人都明白关芝泉这句话的分量，足见其对这个名叫“肖凉”的小的重视。

饭桌上的气氛突然变得沉重起来，关芝泉突然转向肖凉：“听说你才二十，可曾有婚？”

“你对这床有兴趣？”关北垣凑过来，“这床可很特别，一般工匠不来，这是上海徐宝山作的，他如今年纪大已经基本隐退了。”

“已经有人了，只是还没完成大礼。”

“哦——那还真是有可惜，我的侄女在北师读书，上毕业了，与你可谓良缘，既然你已婚，就不好夺人所了。”话音一落，饭桌上弥漫起一尴尬的空气。

席间，他对这小的各方面都关照地问了下。当得知他湖北的时候，眉目淡然地喝了酒，然后慢悠悠地问：

“谢谢。”肖凉难得地客气了一下。

这时关北垣把汤勺重重地放在盘上，引起大家侧目。他说：“你们这帮人真是太无聊了，和你们一起吃饭都寡淡无味。”他突然起，拽起肖凉的一只胳膊，“客人好不容易来一次，我带他去逛逛！”

关北垣一坐在沙发上，跟肖凉说：“老就是无聊，衷媒人，你是不知，我那些堂基本上都被他给嫁去了。”

他的神突然变得很怀念：“老江啊，我的几个把兄弟里，他对我最忠心，却死得不明不白。”

关芝泉见此人面上毫无恭维之，心里也不由生几分佩服。

肖凉忽然看到对面的顾相卿给他使了个颜，脑才转过来，立即应对：

军的庆功宴，而是我叫小顾单请你的。”

肖凉说：“我的小婆娘是这世上最好的宝贝，我怎么可能舍得丢下。”他走过去，不禁抚摸起象牙床，冰凉如玉，就像某人的肌肤。

肖凉跟着关北垣上了楼，楼上是关芝泉和靳云仙的卧室，里面还挂着靳云仙的两戏服行，戏服后是一面孔雀蓝的屏风，关北垣带着肖凉往屏风后走，谁知屏风后更是富贵迷：所有的家——梳妆台、橱柜、沙发长椅、茶几……都为西洋式，象牙为，表面雕金且镶了各宝石，尤其是最中间那张可容纳好几个成年人睡觉的大床，更是耀夺目，床左右各镶嵌着一串如彩虹般的七宝石，繁复秀丽的雕金线条将其衬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