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发的前两日，李晋拎着行李现在军营门。

但军队里混来姑娘，是不成规矩的。方初便向林隽借了一军装，和肖凉提前打好招呼。

二营长将他拽到一旁，小声说：“傻大个你是不是欠？你不知这位新团长的来吗？你这么难为他，你看他来后说过几句话？我告诉你，越是这人发起狠来越吓人！”

洋人这个叫“跑猪靶”，但此时是活的士兵前举着靶跑，钢板很长，几乎把整个人都遮住。

“装弹了吗？”肖凉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

见完肖凉，收拾好住，换上军装，李晋了庖厨，然后一脸嫌弃地走来，带着两个小兵上街，买了一推车新鲜的杂和骨。

“我看要不团长给咱们一手？”边上突然冒一人，正是一营的临时营长。

这帮兵们可不是整两下架就能收服的。而顾向卿即将发前往湖南前线。

“哟，这不是怕你们吃不惯里面的饭嘛。”李晋学着他的语气。

这些兵们平时不喜枯燥的打靶训练，但特凑在一起看别人打靶。他们不禁对这个新团长萌生期待，不知他的枪法是不是也像拳脚功夫那么好？

方初倒

他用净的帕了枪，递给她：“玩这把。”

他领着方初来到她向往已久的靶场。在置枪架上捡了一把最通用的七九式步枪。

男人的地方，时不时开上两句荤腔是家常便饭。

前几日，方初碰上林隽讲起肖凉在里面打靶的神武英姿，又听他说靶场很宽阔，起了好奇心，想去试试。

“哟，某人怎么来了？不是要回老家吗？”门前小兵去通报，引来的是陈焕生。

“妈呀！”他大叫一声，这一枪要是准再偏一，他就没了！抬却看到那始作俑者——肖凉，边端详手里的枪边和一旁的二营长说着话，顿时一气噎在嗓里。

“别绷着。”他的手掌覆上她的肩，“放松。”

随着数下“当、当”的响声，十个靶上只有一个是在九环，其他的弹孔几乎都是挨着靶心。

她愣了一下，垂眸看见了空的弹夹，懵懂地“哦”了一声。

他正火朝天地准备着午饭，不想军营门又迎来一个和此格格不的客人。

肖凉嘴角轻扬，走过来拍拍她的帽：“走，玩去。”

方初学模学样地回想着肖凉打枪的样，放平枪筒，手指生疏僵地握住枪杆后，细的指搭在扳机上，瞄准十米开外一个离自己最近的钢板靶。

“可别是固定靶，那不好玩！”三营长起哄，“等起风了才有意思。”

他说完去吩咐手下去找十个人来到靶场举靶：“咱们也闹闹。”

肖凉手指间着一排五发的弹，手臂自她后环绕至前，拉栓、放弹夹，推栓固定，动作十分连贯。

除了原青龙帮之外的人，大家都以为这是团长的哪个亲戚兄弟，走后门来的。

方初穿着这稍显宽大的军服，走路也学着男人们大摇大摆了起来。她把双手背在后，学那个傻大个三营长既恭敬又不忿得暗自咬牙的神态：“哟，这不是肖团长嘛，您早啊。”

陈焕生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快去吧，大当家等着你……的饭呢。”

三营长搁外圈儿看着，真的是服了，伸手来呱唧了好几下，却被上过帽檐的一阵小风吓得一蹲，接着下一枚弹就过他的大里。